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只是来的这么快,让刘寄奴有点意外,陈陵跑进来满脸焦急的抓着寄奴的胳膊喘着粗气,脸上的忧愤使得陈陵的面孔都扭曲了。
“陈大哥慢点说,怎么回事。”刘寄奴把陈陵按在椅子上,陈陵坐下又站起来,挥舞着袖子快速的说着。
“就在刚才来了一伙人,骑着马,下来什么都不说,抡起椅子就砸,窗户都砸坏了,花瓶也碎了不少,还好没开始讲学授业,没伤着咱们的人,他们砸了一通就骑着马跑回城里了。”陈陵说完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这个私塾学院等于是他亲手创建的,每一处花草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设计实施的,等于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竟然被人给砸了,这让陈陵气的手指尖发麻。
“陈大哥不用生气,我去刁家谈谈,你多叫些兄弟去城外私塾那里守着。”刘寄奴平淡的说完就迈步出去了。
在路上遇到了往这里赶来的何无忌,想要劝阻刘寄奴别去刁家寻不自在,否则像以前似的再给绑了挨一顿鞭子,自己这次可不想去陪着挨鞭子。
看无法劝住刘寄奴,干脆转身跑了,刘寄奴也没问何无忌干嘛去,反正就是去找刁逵说事,还能把自己怎么着哇。
到了前面的拐角上了大街,迎面来的一顶小花轿,刘寄奴也没当事,擦肩而过,街上乘轿子的多了,也没啥稀奇的,不像是刚开始来到这个时代,看什么都新鲜,最痛哭的事对于刘寄奴来说就是大便之后没有厕纸用,其它的都是小事。
刁家的府邸在城北,一大片院子连着北边好大一片,来到外面门口,有几个门子神气十足的斜着眼瞧着刘寄奴,感觉这么面熟呢,其中一个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刘家那个刘老大么,和自己家的老爷可是有些过节的。
“哎,刘老大,你怎么溜达到这来了,这地方不欢迎你,赶紧走。”其中的一个门子用下巴往外面赶着刘寄奴。
谁都没想到刘寄奴猛然伸右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拽着,那个门子两手抓着寄奴的胳膊往后挣扎着,寄奴突然又松开手猛的往前一推,借力打力,那人噗通坐到地上,见到同伴受辱,其他三个人一起要冲上来,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身后一声大喊:“都住手!”
大家都一起往后瞧着,寄奴看到那是刚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小花轿,里面出来一个女子,腹部已然隆起,看到刘寄奴之后她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不自然。
轿夫们拄着膝盖弯腰喘着气,看样子是跑的急了,这是为了追什么人才会这样的。
“咳咳-前面何人在我刁府吵闹。”女子冷着小脸问着门口的几个家仆。地上的人赶紧起来捂着脸回复着。
“小姐,你回来了,这个贩履砍柴的刘寄奴竟然再次寻衅,还打伤了小人,小姐你看我的鼻血都给打出来了。”家奴用袖子胡乱擦着鼻血。
“哦刘寄奴,这大白天的什么事啊,怎么还打上门了?”女子一手拄着轿子的横杠子,一手托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原来是刁家小姐,文翘姑娘,要当娘了?恭喜你。”刘寄奴看着刁文翘微微丰润的脸庞,较之前圆润的身子,穿着红色绸缎子雨帘衫,又喜庆又华丽。
被刘寄奴一句“恭喜”说的浑身颤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寄奴,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你们几个在这候着,我带刘寄奴进去,让他直接和我爹把话讲清楚,放心,他不会伤一个女人的,而且还是有了身孕的女人,对,刘寄奴?”刁文翘抬起来对着刘寄奴说着。
刘寄奴啥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刁文翘朝后和两个丫鬟说后边远点跟着就好。
刁文翘左手扶着门框,右边极其自然的去扶着刘寄奴的胳膊,而刘寄奴也没任何反感之意,很是自然的搀扶着刁文翘进了刁府大门内,一路颤巍巍的往里面走着。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还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你,你知道么,我曾经一个人去后山那个小山洞呆着,看着你躺过的地方傻傻的发呆,后来我嫁人了,夫家是做官的,人有些木讷,但待我还好。”刁文翘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慢悠悠的走着,像是极其享受边上刘寄奴的搀扶。
刘寄奴心里也知道,刁文翘和自己在那山洞内发生的事是无法抹去的,既然两人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任何开始都是错误的。
眼看就要到了内院里面刁逵的院子了,刁文翘却站住了,轻轻转身看着刘寄奴说:“哦,有个事才想起来,这腹内的孩子还未取名呢,今天巧了,遇到你,顺便帮忙给想个名字。”
刘寄奴心里咯噔一下,这平白无故的让自己给她腹内的孩子取名,而且显然刚才刁文翘一定去找自己了,只是擦肩而过又折返回来,这可绝不是什么巧合和顺便,难道她腹内的孩子是---。
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刘寄奴使劲让自己站稳了,很是认真的看着刁文翘的眼睛,想要从中知道更确切的回答。
只见刁文翘对着寄奴轻轻点了一下头,刘寄奴的胸口如同被锤子重击了一下似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刁文翘紧紧的攥着。
“寄奴,给孩子取个名,快点,后面的丫鬟们就要跟上来了。”刁文翘催促着,刘寄奴脑子都空了,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名字。
“男孩叫重恩,女孩叫惜缘,如何?”刘寄奴快速的说着,刁文翘低头想了想,对寄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