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老爹捂着中箭之处又惊又怕死命的往回跑着,草亭内的几个人影发出冷笑声。
同时在竹林内屋内,那个新任的堂主嘴角微翘,眼神狡黠的看着窗外,身侧一个人跪拜在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禀告完毕退出屋内。
“李老哥啊,谁让你是那刘寄奴的岳父呢,收拾刘寄奴,就从你开始吧,让我好好的玩一场,也好我们那几十条教众的性命有个交代。”胖堂主说完弹了弹裙袍子上的尘土。
李老爹跑出去三里开外已经没的力气,血液随着运动量的加大失血更多,噗通一声栽倒路旁,想再爬起来已经有心无力,看了看天上依然柔美的月亮,这是自己最后一眼了吧,至此,人便昏厥过去。
第二天,李府内大门紧闭,仆人家奴不出不进,唯有黄三爷出来进去的忙活着。
李清柳和娘亲在床榻旁焦急的等待着,血衣被刘寄奴拿出去了,否则让清柳和她娘亲看着心里会奔溃的,回来的时候羽箭都没敢拔出来,一路跟踪岳父大人,确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个事出现。
他也感觉到,对方是没想要岳父大人的性命,这只是个宣战的战书,看来自己和刚来的曲林大人做的苦肉计起作用了,都以为自己被北府军抛弃不用了,就来个落井下石,好吧,石头们,尽管砸过来吧,老子是你们的碎石机,钻死你们。
“爹爹你醒了”清柳看到爹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珠子转了几下,又闭上了,床榻边上的黄三爷喘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银针,刚才在李老爹的头顶上针灸半天,以为没效果呢,还好总算人没事了。
“我说寄奴啊,你是福星还是灾星啊,和你沾边就没好事,你说说我这些日子忙活的事,几乎都和你小子沾边,我都快成你刘家的专门大夫了,你就不能换个人折腾么,下次别找我了,我也该歇歇了。”黄三爷故意做生气的样子,抱着药盒子要走。
清柳和她的娘亲赶紧上前拦住,死活要其留下用饭,又赠送了好多诊费,临走还不忘对刘寄奴说孙女黄春熙的事,要是再见不到人回来,那真就要和刘家翻脸了。
刘寄奴诅咒又发誓的对黄三爷承诺着,再过些日子一定把人给找回来,否则诅咒自己一生娶不到老婆,这话把黄三爷弄的又好气又好笑。
傍晚时分,李老爷子幽幽醒来,喝了些稀粥,见到发妻在身边熬的双眼通红,女儿清柳握着娘亲的手默默的流泪,再清柳身边一个人大马金刀的躺在两个椅子上打着山响的呼噜声。
这个女婿真是不靠谱,自己被人伤成这样,他竟然还有心思睡的死狗似的,看到刘寄奴睡觉的样子就来气,想把自己的身子支起来骂两句刘寄奴,手肘刚刚支起来,连带着肩膀上的箭伤一阵剧痛。
“哎呀”一声痛呼,把在场的人都惊醒,刘寄奴支开着两条大长腿睡的正香,从梦中突然惊醒,坐直着身子盯着床榻上的李老爹。
“老爷,你可醒了,要不是咱家女婿把你给背回来,恐怕你已被歹人所害,呜呜呜。”老妇人忍不住的哭泣起来,清柳则轻拍着娘亲的后背,安慰着。
刘寄奴走过来,吊眼瞧着这位老泰山,李老爹转脸看着刘寄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城外,那么晚你去那干什么”李老爹忍着疼问着女婿。
“我有个远房亲戚他们家要生孩子,我过去帮个忙啊。”刘寄奴说完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十分的不靠谱。
“你当我傻子么,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帮什么忙,难道你是孩子他爹么”李老爹没好气的喊着,也不管自己的闺女脸上难不难堪。
“她爹,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清柳还在这呢。”清柳的娘亲维护闺女的脸面,马上出言训斥着自己的男人。
李老爹梗着脖子看着床榻内侧,不再搭话,刘寄奴轻轻弯腰对着李老爹的耳朵轻声说:“泰山啊,五斗米道是冲我来的,连累你了,你这次的事,我会给你十倍讨还的。”
李老头闻听底细都被女婿给摸清了,激灵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刘寄奴,女婿却冲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