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哥,你来了,我来看望一下寒烟姐姐。”王鹤婷指了一下身边丫鬟帮着拿着的点心果品。
“好啊,一起进去吧。”刘寄奴和王鹤婷一起敲门,周炽蝶急忙从里面出来开门,见到刘寄奴和王鹤婷一起站在门口,短暂的错愕,又恢复了神情,赶紧往里面请。
“小蝶,你寒烟姐这几天怎么样,吃饭睡觉都正常么,情绪如何”刘寄奴接连打听着穆寒烟的病情。
“哦,寒烟姐吃的香睡的好,好像身上还变的丰满些了,就是经常会望向窗外,总是盼着能见到寄奴哥。”周炽蝶说完,看着穆寒烟,表情复杂。
床榻上的穆寒烟,微笑着瞧着刘寄奴,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床榻,示意寄奴过来做。
坐在穆寒烟身边,穆寒烟很自然的把身子靠到寄奴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刘寄奴低头问着穆寒烟:
“怎么了,寒烟,叹什么气啊”
穆寒烟低首流着泪凝噎说:
“怕梦醒来。”
刘寄奴嘿嘿一笑,揽过穆寒烟,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摩擦着穆寒烟的头顶说:
“傻丫头,什么梦里梦外的,你寄奴哥都在身边陪着你,不怕”刘寄奴一指旁边很尴尬站着的王鹤婷问道:
“你看,这是谁来看你了”
王鹤婷站前一步对着穆寒烟微微点着头说:
“寒烟姐,你可好,我给你带来些点心果品,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穆寒烟看了看王鹤婷,笑了笑回了一句,却让刘寄奴惊喜不已。
“鹤婷,你来了,真是有心了,还带好吃的给我,等会你可要留下陪我喝一杯,让寄奴哥作陪。”穆寒烟准确的认出了王鹤婷,另刘寄奴十分开心。
“寒烟,你认出了鹤婷,你好起来了。”
穆寒烟抬头看着刘寄奴,仔细的凝视,半响轻声说道:
“寄奴哥,你刚才说的不管梦里梦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可当真”穆寒烟问道。
旁边站着的周炽蝶像是预感到什么,赶紧上前急切的说:
“寄奴哥,鹤婷姐,穆姐姐该到了服药的时候了,黄三爷说要她多休息。”
“哦,是啊,那好,我们和鹤婷就出去了,寒烟,你要乖,把身体养好,我和鹤婷下次带你去泊月楼的画舫上面去玩。”刘寄奴和王鹤婷一起退出了穆寒烟的闺房。
屋内是周炽蝶低声的和穆寒烟说着话:
“小姐,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实话呢,那鹤婷姐对咱寄奴哥有意,泊月楼上下谁不知道,咱展月轩就靠你了,可不能半路输给旁人了。”
“你这丫头,你以为是打仗么,什么输赢的,我越是这样,心里越是觉得对不起寄奴哥,这歉疚感折磨死人了。”穆寒烟把被子蒙头顶上,任凭眼泪流趟。
在楼下,王鹤婷提到了遇到朱家有送葬的队伍,看到朱龄石了,好像很少生气的样子。
刘寄奴很惊讶,朱家有丧事完全没听说啊,朱龄石为什么没言语一声呢,赶紧先和王鹤婷告辞,先带着执法司的兄弟们骑着马奔朱家而去。
朱家留守了一些人,见到是刘寄奴,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前和刁家的田产争夺战,暂时平息,但是刁逵从建康城回来后,得知弟弟刁聘竟然如此“软蛋”恼怒不已,找了个借口又一次侵占了朱家的田产,而且比上一次面积更大。
朱龄石的宗族们,有的脾气火爆的,还没等去找刁家理论呢,先把自己气死了,晚辈们觉得自己窝囊,没有给宗族争气,预备等安葬了老辈之后就直接去刁家闹事。
刘寄奴听说之后心下知道刁逵可没那么容易等着你去闹事,刁家的手段他刘寄奴是最清楚的,赶紧骑马先奔刁家而去。
跑到正门口,看刁家一切照常,并无异常情况,骑着马绕着刁家转了两圈,也没看到朱家来人闹事,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朱龄石应该是变聪明了,不会再这么冲动行事了吧。
骑马往家里晃悠,突然想到自己的岳父泰山还伤着呢,赶紧调转马头去李府,李清柳和母亲把寄奴带到爹爹面前,大家说了一会话,李老爹就睡了,娘俩陪着刘寄奴吃过晚饭,突然刘寄奴望着窗外抽风似的对着清柳说:
“天黑了,朱龄石可能晚上动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