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到刘寄奴也是吃惊的很,两人惊讶的表情却极其默契的立刻转变归于平静,换做了友好的互相点头致
刚想要张口说话就被刁文翘阻止了,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怀中的孩子,刘寄奴赶紧点点头,退出屋外。
娘把刘寄奴拉出屋子轻声说道:这是吴府上的一位绣娘,正好奶水充盈,她的孩子奶水根本吃不了,就好心的给我们“溜溜球”做奶娘,真是不容易,你看“溜溜球”吃的,饿了八辈子似的。
刘寄奴陪着笑,嘴上嗯啊的应付着娘的话,他自己的脑子里确实空的,这刁文翘怎么成了自己家的奶娘了,而且她为什么和娘说慌,说她是什么吴府的绣娘,刁文翘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大哥,孩子吃饱已经睡了,和我家的孩子躺在一起,进来瞧瞧孩子吧。”刁文翘在门口挑着门框上吊着的帷幔,因为刚刚哺乳过,胸前还有被奶水浸湿的奶渍。
慕容文卿看到自己的孩子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拉着寄奴的手指点着襁褓中的孩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身后的刁文翘却偷偷的仔细端详着刘寄奴,又瞧瞧自己睡着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挑,不易察觉的笑了。
待文卿拍着孩子睡了之后,寄奴才找个机会和刁文翘说几句话。来到屋外的小石桌旁,两人坐下,寄奴忍不住的问道:
“文翘,你怎么来这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夫家知道么”寄奴担心的问着。
“看你紧张的,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就是偶然听到你娘在给孩子找奶娘,换了多少个奶妈都不行,正好我奶水足,就想着能否帮你的忙,顺便也想你看看惜缘,怎么,不记得么,你给取的名字,男孩叫重恩,女孩叫惜缘,呵呵,是个女娃。”刁文翘有些兴奋的说着。
对面坐着的刘寄奴听的满身冷汗,他确实怕了,这刁文翘估计是想见自己,却正好碰上自己的娘满城的打听找奶娘的事,可是外一这事被刁文翘给泄了出去,清柳和佟雪梅一定会把自己撕碎碾压成渣,撒在风中如废沙。
“寄奴,我给溜溜球卖的小木马,还是涂了朱漆的,这路上从集市上带回来,可累死我了,哎,这位姑娘是”李清柳搬着一把木制的小木马回来了,把刘寄奴吓一跳,心里想着清柳不是在娘家陪她爹呢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清柳,这是娘找来的奶娘,溜溜球终于吃了顿饱饭,现在睡的香着呢,你怎么回来了,没照顾咱爹啊,他好点没有。”心有点发虚的刘寄奴差点结巴。
“爹没事了,伤口也在愈合,娘让我回来看看,晚上我再回去,你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比我爹脸色还白,是不是病了。”清柳担心的问着。
强装镇定的刘寄奴故意放松着说着:
“没事,我刚才从执法司那里回来,大概跑的急了,有点头晕。”刘寄奴捂着脑袋打算应付过去。
“你们两先聊着,我再进去看看孩子。”刁文翘微笑着冲清柳点着头进屋里了,心里长出一口气的刘寄奴心里暗暗叫苦。
清柳没多想,放下木马就跟着刁文翘进了屋内去看溜溜球去了,刘寄奴赶紧找个借口闪人,赶到了孟烈的住处,发现没有人,大门开着,屋里边他老娘在翻箱子倒柜的找着什么。
“大娘,你忙着找什么,孟大哥哪去了”刘寄奴笑呵呵的进来问着孟母。
“啊,是寄奴啊,刚才孟烈回来就开始写东西,写了好多个人名字,还和我要一些娘家陪嫁过来的手镯,哎,那都是孟烈他爹娶我的时候打造的,孟烈这孩子一定是学会了赌博,他去堵了,呜呜呜,我白养了他那么多年,这孩子不走正路了,寄奴啊你可以劝劝他,孟烈就听你的话。”孟母边说边流着泪,看来孟烈兴奋的傻了,竟然还没来的及告诉老娘大喜事要来到了。
“大娘啊。”刘寄奴刚要说话,孟烈一个跳跃蹦跶进来,幸福的举着一个包裹喊着:“娘,我借到银子了,你那镯子不要卖了。”
待其站稳才发现刘寄奴在远离站着呢,赶紧过来抱着刘寄奴转圈。
经过两人的解释,孟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要点婆婆了,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下来,把刘寄奴给吓一跳,这孟母和他儿子跳跃的姿势都差不多,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很快听到风声的兄弟们从各个地方聚集到了孟烈的小院子里,帮着忙前忙后的,清柳和佟雪梅也知道了,第二天便去了曹姑娘那里帮着准备婚嫁的相关事宜,曹老爷子又高兴又忐忑,搓着手在外面院子里来回踱步。
刘寄奴向北府军的各个中高级将领们发出请帖,希望能参加孟烈的婚礼,他想让这场婚礼办的热闹一些,可是刘寄奴不知道的是,他为孟烈办的婚礼将会热闹的史无前例。
婚礼在展月轩举办,孟烈的嘴这几天就没合上过,人们在展月轩里里外外举着酒杯到处互相敬酒,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憨宝扛着他的夫人在肩上到处炫耀,现在骑在憨宝的肩膀上也不在想从前那样感动害羞了,都被扛习惯了。
微风拂面如同女孩的小手,逗弄着人的心窝子,总是想笑,这是个美丽的季节,闹腾一天的人们昏睡在各个角落,刘寄奴也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走到外面找棵树要解手,反正喝多了又到了晚上谁还管那么多,哗哗的对着树根猛浇,忽然抬头发现远处城门外的方向有火光,不知道哪里着火了,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