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的队伍行至郊区,这个时候管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何无忌和孟昶在刘寄奴的车两边扒着车窗说着话,前面引路的是恒玄府上的府兵,大概二十多人,骑马跨刀打着恒府的大旗,中间是刘寄奴的马车,后面缀着的是寄奴带来的百十来人,憨宝与他的弯刀小子们殿后。偶尔会策马过来和寄奴说几句悄悄话,然后再回归本队。
前面的恒家的府兵很少到寄奴这边搭话,除非是休息或者宿营的时候,这一日天色已晚,在马车里咣当了一天的寄奴实在受不了,嗷嗷喊着要扎营休息,恒家的府兵觉得天色暗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该早点宿营,这便答应下来。
很快队伍分为两个阵营,恒家为一组,寄奴他们为一组,各自安营歇息。寄奴的兄弟们带着弓箭出去打猎,寄奴在叶秋的搀扶下靠在一棵树下休息。
因为寄奴刮胡子,和叶秋两人都没胡子,在恒府那些个兵士眼里就是两太监,好好的男人谁没胡子,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叶秋对刘寄奴特别亲切吧,刘寄奴可没多想,不远处的恒家的私兵却开始拿寄奴和叶秋两人打趣上来。
“哎,你说咱恒家军为啥要护着这个太监啊,身边还跟着个小太监,也不知主公怎么想的。”闷声闷气的一个护卫说着。
旁边的一个年岁稍长的护卫接着话茬说道:“你不知道黎国那个小妖精把咱大帅给迷住了么,那胸脯我可看见了,白腻的能掐出水来,大帅今晚有口福了。”
不远处的叶秋听的清楚,寄奴肯定也听到了,看看寄奴的眼神,叶秋干咳了几声说:
“这些个恒家的人,畜生托生的,满嘴昏话,寄奴哥咱走开些。”叶秋想搀扶着寄奴起来,寄奴看看叶秋,手指头勾着叶秋的下巴说:
“小秋秋,等会给你看场大戏如何,记得要是怕了就抱着哥。”刘寄奴说完,叶秋通红着脸低头倒酒,酒杯都倒满洒了出来浑然不知。
夜里星光点点,林中的鸟儿偶尔会传来几声梦呓般的鸣叫,刘寄奴嫌马车里闷,就和叶秋睡在一个帐篷里,到了后半夜,叶秋被几声闷响惊醒,睡眠不好是在司马康的府上落下的毛病,经常会被人从半夜里给叫醒去伺候人去。
帐篷外沉闷的脚步声偶尔还可听到金属的撞击之声,撑着身子正侧耳听着,被刘寄奴搂着身子压到被子里。
“傻小子,别瞎操心,赶紧睡觉,明天还有的忙活呢。”刘寄奴翻个身,不再言语,叶秋疑惑的再听听,却没了声音,躺下来盖着被子,缺少安全感的他又往寄奴的身边靠了靠,这次闭眼睡着。
第二日,等叶秋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帐篷里的寄奴不在,叶秋赶紧披上外罩钻出来帐篷,惊奇的看着四周。
昨晚那几十个恒府的私兵怎么都没了,就剩下寄奴他们自己人了,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张天民和憨宝几个在说笑着什么,何无忌与孟昶围着寄奴争论着事情,好像吵的很不愉快。
想要过去听听,上前几步就听到何无忌嚷嚷:“回去为了蔚德我无话说,可是你这么做,还要当多久的棋子,你有没有为清柳和佟雪梅想过。”
孟昶点着头附和着:
“寄奴个,我们已经得罪了恒玄,再孤身犯险这么做值得么,她蔚德利用你多次,你捞着什么好了么,清柳她知道会怎么想,你不能伤她的心啊。”
刘寄奴冲天叹气,缓缓说道:“行了,先把尸体埋了再说。”
叶秋诧异,什么尸体随着寄奴他们的眼神望过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几丈远的地方有个深深的大坑,里面血淋淋的尸体杂乱无章的叠加着,看穿着正是昨晚还在发着牢骚调侃自己和寄奴的恒楚府兵,那上面有一面大大的旗子,恒字旗被污血泼的模糊。
这个时候,憨宝身边出来两人,压着一个恒楚府兵,正是昨晚年纪稍长一些的说昏话之人,哆嗦着按着跪倒在寄奴面前,头也不敢抬。
“别杀他,阉了吧,然后放了。”寄奴清淡的说着,脸上的面部表情都没变,弯刀小子也是痛快,也不换个地方,按倒了扒开那人的军袍,弯刀一旋,一团肉呼呼的东西把削掉,直接扔到死人堆里,那人早就疼死过去。
“让我做棋子,那要我刘寄奴愿意做才行,把恒家府兵的军服都脱下来,咱们穿上,去好好的玩一玩,那面恒家的大旗洗干净,我来扛着,走,打家劫舍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