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两人骂的起劲的时候,只听茶摊子内外咣啷啷一阵刀剑出窍的声音,伴随着惊呼声,茶摊子掌柜的、店小二、烧柴火的、附近挑蜜饯到处卖的小货郎们都从各自的隐蔽处‘抽’出利刃迎上北秦羌族骑兵而去,骑兵见情况有变想要让囚徒们停下,但已经来不及,之前左前方蔚德芷和刘寄奴正骂的欢,吸引了他们,催马上前将蔚德和刘寄奴‘逼’住当做‘肉’盾,刘寄奴也楞了一下,这一路上来来回回,愣神了好几次了都,赶紧抓着蔚德的胳膊就往回拽,将她护在身后,‘挺’身在前闭眼为其挡刀,以茶摊子为圆心的半径三十米内都在他们的杀伤范围内,羌族骑兵被砍杀的措手不及,即使在马上也没占到便宜,茶摊子的人用弓箭将每一只箭都‘射’透一个炙热的‘胸’腔,带着血丝溅出好几米,一个个惨叫着摔倒地上。突袭很快结束了,茶摊子的“店小二”提着刀来到囚徒面前举刀就劈,哗啦啦,金属的链子被劈开,木枷被劈的暴碎成渣了。十几张已经变的木然的脸看着周围的人,遇到这突然的变故不知如何适从,很自然的聚在一起互相用身体筑起一道人墙,后面是几名‘妇’孺。
刘寄奴此刻很忙,在一处废弃的墙根边上呕吐,血腥气钻进鼻孔里,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做出第一个反应就是恶心。曾经来的时候遇到边界匪患,那个死在自己对面的人,‘胸’膛被刀尖‘洞’穿的一刻,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残酷,和人类的脆弱。这次是看到一群人被砍死,就像砍甘蔗。那和在菜市场秤二斤排骨完全两回事。弯腰吐着呢,后面有人体贴的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说的话却和当来时候的蔚德芷一样的话。“怎么了,第一次?没事的,见红了就好了。”刘寄奴正吐的欢实呢,头也不抬的说:“我说你们就不能把话说完整么。”一扭头看呀哈,“佟雪梅你怎么在这啊,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到处‘乱’跑,你一个‘女’孩子,你总是听不进去。”刘寄奴像是事儿妈一样对着佟雪梅唠叨着,就见其它袭击北秦骑兵的刀手们都从各个角度望着佟雪梅,像是等待指令。佟雪梅看着刘寄奴喋喋不休的对着自己唠叨,走上前去双手死死环抱住刘寄奴,红‘唇’凑近耳朵边上说:“寄奴,以后你只可以对我一个人唠叨,不许和别人唠叨。听见没有。”佟雪梅小声的嘀咕着。“为什么啊”刘寄奴侧头不解的问。“因为你像我娘。”雪梅低头说道。这个回答让刘寄奴心口发麻。这次又被雪梅毫无预警的抱在啊怀里,上次赈灾时候,在城外也是这样,雪梅满身是血的样子把刘寄奴吓一跳。这一次被当做小兔子一样给人家抓进怀里动弹不得。缺乏亲情的佟雪梅在刘寄奴身上找到了家人的感觉,所以每次都喜欢听他对自己唠叨。还在抱着刘寄奴的佟雪梅眼珠一偏,“那顶‘花’轿里装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