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婉仪公主冷哼一声,道:“你们怕世子会处死你们,难道就不怕本公主处死你们?本宫与世子乃是夫妻,进他的卧房有何不可?谁再敢拦着,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一群丫鬟面面相觑,不让她进去就格杀勿论,放她进去了,世子回来决绕不了她们,横竖都是个死,一群丫鬟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门口,不让婉仪公主闯进去,但此举显然是螳臂当车。
婉仪公主见状,气得不轻,当即长袖一挥,厉声吩咐道:“来人啊!将这群贱婢给本宫拖走!”
早晨收到密报,说是陈誉在私宅里藏了一个女人,她起初只是半信半疑,领着人上门,再次被拒之门外后,便进宫去找太后要了一道金牌,顺便调遣了一队御林军随行,硬闯进了陈誉的私宅来,她倒要看看,陈誉金屋藏娇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些年来,陈誉对她视而不见,回京后也刻意避着她,这些她都忍下了,因当年陈家和方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知道,在那往后的几年里,陈誉身边连丫鬟都不用,除了他母亲外,没有任何女人能近得了他身侧。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从边塞凯旋回京后才有所好转,但那时的陈誉早过了适婚的年纪,每每家中提及他的婚事,次次被他冷漠回拒后,京中便开始有所传言,说国公府的世子乃是断袖……
婉仪公,只要能嫁给他,她可有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他让自己独守空房五年,但只要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哪怕是有男人也无所谓,她都能忍,都可以不在乎,但绝不能容忍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
“是!”几名御林军应声而动,上前将跪在门前的丫鬟悉数拖走,让出一条道路来。
陈誉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屋中不允许有一粒灰尘,就算是横梁上,也不行。正厅中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就连屋角的吊兰叶子上,也被擦拭得泛着莹莹绿光。
婉仪公主却没心情欣赏这些,径直穿过正厅,正朝卧房方向过去,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往自己心上捅了一刀似的,越是接近真相,也就越是心痛。
能被她心心念念的表哥留在身边的女人,竟是是何模样?又或者只是空穴来风?念及此处,她恨!恨那个人为何不能是自己。
掀开拱门上的珠帘,迈入内室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床前摆放着的一双女子绣鞋,隔着淡色的帐子,隐隐能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那一瞬间,婉仪公主眼中的泪乍然决堤,心冷似刀,大步上前,双手同时探出,一把便拽下了床前的帐子,反手扔在脚下,定眼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面容精致的美人胚子,只是面色苍白而憔悴,像是一尊瓷器娃娃。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方霏闭了眼,稍适片刻,习惯了光亮后,才徐徐睁眼,诧异地打量着床前站着的依着华丽的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