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晚笙好笑的瞪他一眼,“你凭什么威胁我,打死你最好,你本来就是强+歼犯!”
“你……”靳容宸气结,正想跟她理论,门外就传来老爷子失去耐心的踢门声,外加震耳欲聋的咆哮,“靳容宸,你死了吗,给老子开门!”
无语的摇了摇头,靳容宸冷笑着直感叹,“这老爷子,真是的,有女孩子在场也不知道顾及一下形象!”
“现在怎么办啊?!”听见靳柏岩的怒吼,粱晚笙急得直跳脚,一着急眼眶又红了。
“快把眼泪擦擦,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你还真想躲着不见他不成,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靳容宸刚说完,门外就又传来靳柏岩怒不可遏的咒骂,“靳容宸,你他娘的磨叽什么,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开门?”
实在拿老爷子没辙,靳容宸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就按下了密码。
门将将开了一条缝,就被火气大的人一脚给踹开,紧接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靳容宸和粱晚笙眼前。
乍一看见靳柏岩的装束,不光粱晚笙吓了一跳,靳容宸有一瞬间的闪神,差点就准备问一句了:‘爷爷,您在上演上海滩么?这范儿也太足了!’
今天的靳柏岩不光里面穿着一套纯黑的西装,外面也披了件黑色的长风衣,头戴礼帽,还整了副墨镜,叉腿,双手拄着拐杖的姿势活脱脱一个江湖大佬。
望着这样一副画面,靳容宸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肃然起敬的词——不老传说!
点头冲司机范叔打了声招呼,靳容宸就嬉皮笑脸的拍起了靳柏岩的马屁,“爷爷,您今天可真帅啊!”
“少他娘的来这一套!”靳柏岩不买账的冷嗤一声。
好心好意夸他,又换来他一句粗口,靳容宸无语至极,不免揶揄他道,“我说爷爷,您能不能文明点儿,又是老子又是你他娘的,我是无所谓,您好歹顾及一下周围邻居和笙丫头的感受吧。”
“你他娘的……”靳柏岩习惯性的又准备爆粗口,碍于粱晚笙在场,他忙改口,“你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不等靳容宸反驳,靳柏岩关切的视线就落在了低垂着眼睑绞着裙摆明显像是哭过的粱晚笙身上,“晚笙,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告诉我,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
咬咬唇,粱晚笙抬起头来,刚想违心的说不是,唇角还未来得及蠕动,就见他冲上前,提起脚尖就往靳容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痛的某人嗷嗷嗷的叫,“靳容宸,你说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一七尺男儿,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你好意思?”
“靳柏岩同志,有话您好好说不行吗,一定要动手?”突其不意的挨了一脚,靳容宸敢怒不敢言,边扭着身子揉屁股,边恨恨的解释,“我哪里欺负她了,疼她都来不及!”
“老范,你先去车里等我,我估计还要会儿。”扯下身上披着的黑色长风衣丢给旁边的老范,靳柏岩拄着拐杖鞋也懒得换就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欸。”老范点头,跟靳容宸和粱晚笙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快速把门关上,靳容宸拉着扭扭捏捏的粱晚笙一起来到沙发跟前,整齐划一的低下头,准备接受训斥。
烦躁的摘掉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墨镜,往沙发上一扔,靳柏岩火眼瞪向面前的孙子靳容宸,沉声怒吼,“靳容宸,你给我跪下!”
靳容宸抬头,面露难色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笑嘻嘻的跟他贫嘴,“男儿膝下有黄金,哪儿能随便下跪。”
孙子跪爷爷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没别人他毫不迟疑的就跪下去了,只是当着笙丫头的面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不肯跪,还敢贫嘴,靳柏岩眼里的怒气有增无减,抡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打他的人,“你他娘的跪还是不跪?”
说不赢就打人,靳容宸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过后,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曲腿跪了下去,“跪跪跪跪跪!”
他一跪,旁边的粱晚笙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跪了下去。
她此举不仅把靳容宸惊的一愣一愣的,也让靳柏岩心疼不已,忙起身上前扶她,“晚笙,你不用跪,你过来坐。”
轻轻拨开靳爷爷的手,粱晚笙哑着嗓子对他说,“您还是让我跟他一起跪着吧,我没脸见您!”
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的靳容宸,被她的行为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激动,忍不住大发感叹,“嗬,看不出来,还挺有情有义,我真是没看错人。”
一个冷眼射过去,靳柏岩再次抡起手中的拐杖警告旁边的人,“滚犊子!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把你的臭嘴闭起来,我不问你,你要敢乱插话,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靳容宸下意识的侧着身子往旁边躲,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警告完孙子,靳柏岩不放弃的继续拉粱晚笙,“晚笙,你先起来!”
泪眼婆娑的摇摇头,粱晚笙坚决不肯起,“不用了,爷爷!您就让我跪着吧,跪着我心里好受些!”
知道她性子倔,靳柏岩只好由着她,满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坐了回去,“你告诉我,晚笙,你真的已经和他……”
不管她和靳容宸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是不是她自愿,她都不再是完璧,粱晚笙实在无颜面对靳柏岩,只能低着头轻啜着跟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