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但不知道皇帝陛下宫中有什么乐器呢?”
一句话,险些让身边的迪卡多从座位上跌下来。
他心道:“这丫头平时不多话,我还真当她是胆小如鼠呢,没想到这一说话,能把人吓死啊!你这么说,难道皇帝陛下的宫中有什么乐曲,你都能拿起来演奏吗?你以为你是谁?传说中的音乐之神雅典娜?”
不过,这同一句话落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有时候会带来不同的效果,普罗米多尔却是另有一番想法,他呵的轻笑道:“来人,把宫中所有的乐器都搬上来,看看琪娜小姐会使用什么乐器。”
听皇帝这么说,迪卡多松了一口气。还好皇帝没感觉琪娜太过狂妄自大,没有动怒。
虽然以芬德家族的底蕴,皇帝不会把芬德家怎么样,但是皇帝对芬德家的人动怒,肯定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给迪卡多脸色看。这会让迪卡多的日子不好过。
宫中仆役没两分钟,就搬来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乐器,摆于大殿之中。林听雨一一扫过,不觉惊叹于这个世界上的乐器种类之繁多。
大、小提琴,钢琴等这些西方乐器就不必说了,居然还有几件类似于二胡、洞箫等东方乐器,甚至还有类似马头琴的乐器。
另外还有一些林听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乐器,不过,以她对乐器的见识和超凡领悟力,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再琢磨一下,就将这些乐器的使用方法琢磨个七七八八。
发现她在各种乐器之间流连,时而露出疑惑和思考神色,普罗米多尔不由得脸现得意。他就知道,这个琪娜是不可能将他宫中所有的乐器都认出来的,更遑论全部拿起来使用了。
他道:“怎么样,琪娜小姐,可找到一件趁手、能用的乐器啊?”
若是这些乐器你一样都不会用,那就说明你刚才是在吹牛,是在欺君,到时候他就算不治罪,也得好好地给这对芬德家的父女脸色看看——哼,没半点能耐,居然还敢瞧不上皇宫最优秀的作曲师做出的最优秀的曲子?
林听雨拿起了一个洞箫,放在唇边试吹了一下。
见她居然拿起这件乐器,普罗米多尔愣了一下。
那玩意儿摆在宫中曲部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没有人会用啊!这个琪娜居然拿起来吹,虽然这吹出来的还不成调调,但,人家能搞出动静来,就说明人家以前见过,甚至用过这件乐器。
林听雨试吹了一下这支洞箫,发现它可能因为闲置太久的缘故受潮得厉害,孔洞已经很不规整,明显已经变音,便将它放下,转头居然看到一个古埙,而且保存相对完好。
她欣喜地将它拿起来。
普罗米多尔有些讶然,道:“此物乃是我该隐王朝鼻祖阿尔米盖罗大帝所制,可惜自从阿尔米盖罗大帝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演奏它。”
林听雨一听大吃一惊,那个阿尔米盖罗居然会制埙,难不成是从她所在的现世穿越过来的?
她心中一突,不自禁扬唇笑了起来,还一脸的崇拜神色,道:“没想到阿尔米盖罗大帝不但修为盖世,在曲乐方面也很有造诣,真是让臣女发自肺腑的仰慕。可惜他所生年代,早于臣女数千年,臣女就算只是想一睹阿尔米盖罗的容貌,也只是空想。”
说到这里,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满脸的失意神色。
普罗米多尔呵呵笑道:“你想知道阿尔米盖罗大帝长什么样子并不难,只要你能用你手中的乐器演奏一曲,我便带你前往我皇族祠堂,那里有我该隐王朝历代王者的肖像。”
迪卡多脸现骇然,忙道:“陛下,皇族祠堂,是只有皇族才可以进入的所在。小女纵使能够偶然间吹响她手中所持的乐器,却有哪有资格进入皇族祠堂,此事万万不可。”
普罗米多尔却不耐烦地道:“老迪卡多,我族祠堂有谁能进,自然有我说得算,什么时候我们皇族祠堂有谁能进都得听你的了?”
迪卡多醒悟自己失言,只得道了句:“是,是臣多言了。”事实上,他提醒的可是一点没差。该隐王朝立国数千年,能够进入皇族祠堂的,就只有皇室中人,就算是外姓的,也是嫁入或者入赘到皇室的人。
皇帝要是真的带着“琪娜”进入皇室祠堂,就算他没有要半点要娶“琪娜”的意思,“琪娜”以后也肯定无人敢问津了。
而且,帝后的争夺,也会将锋芒悉数指向“琪娜”。
想到这里,迪卡多深深担忧地看了林听雨一眼。
林听雨感受到他的目光有异,便转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心想:“这个迪卡多对琪娜,其实也不是全无关心啊!”看来,以前琪娜和迪卡多之间有不小的误会。
她其实也能想到自己若被带入皇室祠堂将引来怎样的后果,但是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可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看看那个阿尔米盖罗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将手中的埙小心地擦拭了一番,见它虽然显出古旧,但保存却非常完好,猜想应该是宫中乐师知道此物乃是阿尔米盖罗大帝所留,因此一直都非常爱惜。
她将埙送到嘴边试了试音,埙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这才明白用普通的‘气’根本就无法吹响此埙。
她微一沉吟,便运起体内的魔法能量试吹,可是这个埙仍旧发不出音。
这个埙她刚才就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没问题,按理说按平常吹埙的方法应该就能发音,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连魔法能量都动用上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