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沉睡中的人们也因为天幕的拉开而渐渐进入一天繁忙的时刻。
秦珂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的,睁开眼睛时,晨曦的微光正缓缓透过窗帘帷幕折射进来,为室内增添了一丝柔和的亮光。
他眯了眯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急促的门铃声如同催命般钻入他的耳朵里,他禁不住皱了皱眉,从沙发里坐起,这才慢吞吞地走到门边拉开门。
突然出现的人如同一尊雕像般压过来,令他眉头锁得更深了,还不待他开口问,面前的人冷冷开口道:“她呢?”
“杜先生要找谁?”秦珂这会儿才缓和过来,眸光里泛着一丝冷意。
“秦珂,你少他妈给我装蒜,栗素在哪里?”杜亚楠瞪着一双腥红的眸子。大声斥道。
秦珂看着眼前愤怒的杜亚楠,原本积压了一天的怒气也在这一刻全数暴发出来,眸子里的怒意更深了,双手抓住他的领子,想起栗素怀了他的孩子,而这个男人却是不声不响不过问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人都走了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这让他怎么不怒,也将这份怒意全数转化到杜亚楠的身上,既而,狠狠的一拳打在杜亚楠的脸上,顿时腥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杜亚楠大概是没想到秦珂居然先动手,也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但只是片刻,他便反应过来,顿时也毫不客气地回击过去。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相互撕打在一起,双方的火气都不小,似乎都想将对方撂倒为止。
两人打得都眼红了,可怜秦珂家里的东西也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像被打劫了一番,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这一架打得越发的狠厉起来,而杜亚楠心里原本就压着怒气,都是因为秦珂在,将他的女人给捌走了,这会儿见着他撞到自己的枪口上来,哪里能这么容易让他好过。
而此时齐东赶到时,便见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十分激烈,可吓了他好一跳,不得已,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
却是抵不住两人的怒气,挨了几拳,不过到是成功将两人给分开了,三人均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秦珂和杜亚楠都一副跃跃欲试没打够的意思,奈何现在没了再战的力气。
“诶,我说秦先生,你就先住手,让栗小姐现在出来把话说清楚不就结了?”齐东看着秦珂道,这边正拉着杜亚楠,生怕他一个没控制住跳起来再打一架。
秦珂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眸光里的冷意更深了,一脸愤怒地看着杜亚楠,冷哼一声道:“杜亚楠,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秦珂,是不是还想打架?你捌了我的女人,还跟我谈资格?”秦珂的话直接激怒了杜亚楠,此刻若不是齐东拉住他,说不定又要朝着秦珂扑过去。
“就凭这句话我就可以凑你,杜亚楠,你算个男人吗?素素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要人?”一想起栗素这段日子所遭受的痛苦,秦珂就恨不得将杜亚楠暴打一顿。
杜亚楠当然是不知道栗素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秦珂的指责,却是奋力反击,说自己出差没想到秦珂居然趁他不在将人给捌走,说秦珂是小人行径。
秦珂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又要暴打杜亚楠一顿时,好在齐东拉住他,他却愤怒地指责道:“栗宁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素素是你的女人,请问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不想活下去,寻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就是你的爱吗?如果是,我只能说你的爱太过自私了,只希望别人为你付出,而你只是一味的索取吗?这样看来,素素会选择离开也是正确的。”
杜亚楠闻言一怔,眉头不自觉地深锁起来,质疑道:“你说什么?什么她寻死,什么栗宁出事?什么她又离开?秦珂,你把话说清楚?”
“你何不问问你身边的人,或许他知道的未必比我少。”秦珂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齐东,杜亚楠这才将视线投到齐东身上,齐东有些迟疑却还是将栗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杜亚楠,当然寻死这些细节他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他的工作不是为了八卦别人的私事,若不是刚刚听秦珂说,他也不知道,秦珂见齐东说得不全,于是又将栗素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包括愤怒加以指责杜亚楠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出现居然现在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来找他说事儿。
最后,将栗素留下的那封住扔到杜亚楠面前冷声说:“你自己看看吧!我现在比你更想知道她在哪里,尤其是她现在还怀了孩子。”
杜亚楠沉默着,被动地捡起信,拆开来看,直到信笺从指尖滑落,眸光里的愤怒之色被痛苦所取代。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真相会是这样的,栗素居然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就连秦珂也不知道,突然间觉得心脏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
齐东见此,心里也很不好受,迟疑片刻终是看不下去,才将白凤梅和杜琪山找过栗素的事情告诉了杜亚楠。
谁知秦珂听了之后,更是生气,蹦过去揪住杜亚楠的衣襟怒道:“想不到会是你父母逼了她?若不然她怎么会突然间走掉?杜亚楠,你最好别让我这辈子再见到你,否则我见你次打你一次。”
杜亚楠双目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一把甩开秦珂的手,怒道:“秦珂,你少断章取义,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