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克来说,满足普通影迷和观众,远远胜过其他,这也是他拍摄制作这部《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的最基本的准则。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银河系,一段关乎友谊、信念与忠诚的银幕科幻史诗展开了它的第一篇章,37年之后,它的第七段故事即将启航,而这面唤作“星球大战”的旗帜亦交由伴着它的传奇长大的新一代电影行业的工作者们齐心协力来完成。
从圣地亚哥返回洛杉矶,杜克一头扎进了休斯飞机厂的巨大摄影棚里,开始拍摄剩余不多的镜头。
“人太少了,”
站在摄影棚最里面的高台上,杜克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冲锋兵,对安娜?普林茨说道,“还有临时演员吗?”
这里将要拍摄第一秩序的一位将军发表演讲的镜头,由汉娜?瑟琳娜设定布景的这个场景,借鉴了二战时希特勒对纳粹党卫军发表演讲时的情形,这也是遵循星战的一贯传统,看过原版星战三部曲的人不难发现,帝国军的制服像极了纳粹军装。
至于那位西斯大帝,怎么看都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化身。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杜克依然使用了这一隐藏的设定,而且也不会有任何顾虑,在西方世界乃至全地球上,反纳粹反希特勒可以说是最最基本的政治正确和价值取向之一。
的确,这个世界上同情甚至崇拜纳粹和希特勒的人不少,但这种事没几个人会傻到直接宣扬出来,除非他是拉斯?冯?提尔那样的脑残。
这位丹麦导演脑袋一向有问题,他不仅认为自己是电影业的上帝,甚至是全人类的上帝。时常抛出些惊人之语吸引眼球,以博取关注度。
比如所谓的“dogma95”宣言,不说他要求的其他导演,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做到过。
但常走在河边,总有湿鞋的时候,这位脑袋有问题的导演。自然也会搞砸自己的炒作。
2011年,拉斯?冯?提尔携新片《忧郁症》亮相第64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他的口无遮然让全欧洲都大惊失色。
这位一向语不惊人的导演脱口而出,“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犹太人的身份感到骄傲;然后我见到了苏珊娜?比尔——丹麦导演,作品《更好的世界》获得那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打那以后我就有些不高兴了。再之后我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名纳粹信徒。我的家族来自德国,这让我很兴奋。还能说什么呢?我很理解阿道夫?希特勒,甚至很同情他。”
这还没完,面对满屋子的媒体,当时拉斯?冯?提尔仍大放厥词。“我就是个纳粹。”
不说其他人,连《忧郁症》的主演克尔斯滕?邓斯特和夏洛特?甘斯布等都大惊失色,似乎坐在旁边的根本就不是她们认识的影片导演。
最后的结果,拉斯?冯?提尔直接被逐出了戛纳电影节和法国。
反纳粹可以说是最最基本的准则。在类似电影之类的东西里,搞出同情纳粹的言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星球大战,虽然从来没有直接的表达,但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被光明面鞭笞的反派就是纳粹的宇宙版。
由于临时演员数量不够。杜克在高台上面转了一圈,对身后说道,“蒂娜,让剧组不参与拍摄的其他所有人都装扮成暴风兵,还有来剧组探班的人……”
这种情况是常态,在需要人数众多的场景中,剧组其他人临时客串在好莱坞也不算奇怪,杜克拍摄《魔戒》三部曲时,就做过同样的事情。
不直接参与拍摄工作的剧组其他人,都穿上了暴风兵的服装,连黛西?雷德利和丹尼尔?吴也不例外,这样总算凑够了绿幕前的暴风兵阵营,剩余远景镜头中的暴风兵完全可以通过后期cg来添加。
相比于忙碌近一天的准备工作来说,拍摄显得太顺利了,仅仅重复三遍之后,杜克就宣布这一镜头通过了。
后续的拍摄中,杜克依然保持足够的谨慎和专注,如何抓住老版星战的精髓对于杜克来说并不是难事,真正棘手的问题在于如何开创一个拥有时代个性的崭新篇章。
1990后和2000后出生的人已经成为了电影市场的主力军,他们并不了解达斯?维达与卢克?天行者的纠葛往事,光剑、黑武士这些名字,甚至还有“我是你父亲”的梗都已附上了更多文化符号的意义,而非单纯星战迷才会热衷的标志。
身兼编剧、导演和制作人,杜克必须保证,就算不是伴着星战长大的一代人,看懂《星球大战:原力觉醒》也不是问题。
说到底,《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的真正主角,是首次亮相好莱坞主流商业大片的两位“菜鸟”演员——黛茜?雷德利与丹尼尔?吴。
能拿到这两个角色,用媒体的话来说,他们绝对是幸运儿,但经历的试镜过程却也是痛苦而漫长又具有欺骗性的,因为星战的招牌太响,在试镜的时候,杜克出于保密原因甚至专门创作了一套假剧本让演员们试镜。
当选主演之后,这批新人演员们的负担丝毫没有减轻,《星球大战:原力觉醒》同样要求演员们在表演时面对‘真枪实弹’,两位主角要全副武装在沙漠里狂奔躲避爆炸,对于整个团队的敬业精神与特效制作,杜克从来都不会否认。
当然,杜克这个导演的工作也相当繁重。
对杜克来说,关于《星球大战》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它绝不仅是任何一个单纯的东西,事实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选择这部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