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但是,我怪你,我要怪死你……”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t指着林飞问道:“你是不是对我说过,他没爸没妈的,你就是他亲大哥?”
林飞一下子懵了,愣愣地瞧着我,恨不得把双手都举起来道:“我、我就是年纪比他大点而已。”
“那你还让他这么堕落?你不是学法律吗?律师一个多么好的职业。那是为广大民众维护权益的,是为含冤百姓伸冤的,你、你呢?你用来做什么?”放着大律师不做。偏生要做古惑仔,是脑子抽筋了吗?
“我、我用来做什么了?”他纳闷道。
“我亲眼看到、亲耳听见的……那个人正常得很,哪里来的狂躁症?”想想那个警察也是挺无能的,竟然被一脚就踹得一点架势都没有了。
“哦……所以,你以为我在做坏事儿?”
“不是吗?”打人不是错的吗?不该进警察局吗?为这样的人做无罪辩护不就是助纣为虐吗?布记长巴。
“你搞明白点情况好不好?那是冷二哥的人,冷二哥的人就是你男人的人,你男人的人不就是我的人吗?我的人要进警察局了,我为什么不救呢?”这逻辑,说得我都有点懵了。
我愣了愣道:“所以,你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你之所以做律师就是为了他们做无罪辩护,你、你们果然是有组织有计划,把法律视若无物,你跟我说。t你们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手上还染了多少献血,有着多少人命?”
面对我的指责,林飞不以为然“啧”了一声道:“你的想象力也是可以的,完全跟我们不在一条线上啊?这样跟你说吧,我跟阿名从小一起长大,是那种一条裤子可以两个人穿,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所以,他在我的眼睛里,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如果爱他,你也应该跟我一样,全心身地去相信他。而不是因为别人几句挑拨的话,你就去试探他,人是禁不起试探的,所以,他对你的气愤,拿铁链锁你,我都觉得没什么过分的。”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反问道:“睡一张床的关系?你不会是弯的吧,你们两不会……”我的天,他在我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难道现在连个正常的男人都不是了吗?虽然这年代我们要去理解与接纳这个小群体的人,但是我可不想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弯的。
“哎,跟你说话真费劲。”林飞重重地叹了口气,白了我一眼道:“爷是真爷们,你就别往歪的想了,我从小都没爸没妈。如果没有阿名,我还不知道在那里捡垃圾呢?我上学读书、吃饭睡觉所有的消费都是阿名给的,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所以,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恩人,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人,我都愿意无怨无悔地跟随他,你懂吗?”
我一直都觉得吴名士有林飞这样的朋友绝对是挣大方了的,如今看来这是没有错的,林飞瞧着我一本正经地道:“你能接受,你就接受,你不能接受……你也只能接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给了他,你就乖乖地做你的吴太太,今天,他是没什么事儿,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好言好语地在这里跟你开玩笑吗?”
他朝我怒目相对,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啊?不理解的,完全无法理解,那个贼小子就算了,我当他被社会这汪浊水给洗黑了,可是林飞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律师,怎么也会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呢?算了,王俊那种温婉如玉的神圣医生不也一样吗?
世界观就好像冬天的冰凌一样,咯吱咯吱地连续崩塌,断裂的声音简直让我产生了耳鸣的效果,我定了定神问道:“所以,云琦的事情,你也知道?”
“云琦?”提到云琦的名字,林飞一下子就慌了,貌似连嘴唇都在颤抖,吃惊地瞧着我道:“他把云琦的事情告诉你了?”
我点了点头,他不可思议道:“他、他竟然把云琦的事情告诉你了,看来,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你可把你嘴巴闭紧点,不然会害死他的。”哎!果然,他也是个知情人啊,王俊竟然是对的?不得不说,我很是失望?就算我不信任他又怎样?他本就不值得信任啊?
我冷笑一声道:“这还要我说嘛?王俊不是一直都认定阿名就是杀害云琦的凶手吗?他内心满满地都是恨,不知道积了几寸高,迟早、迟早会出事儿的。”他们这种人肯定讲究什么血债血偿,看来以后得悠着点,别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林飞听我如此说,便不再做声了,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我有些无奈地道:“这世间真的会有人强迫你们去做某件事情吗?真的会有人拿着枪指着你们威胁你们去做坏事儿吗?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条不归路,有一颗正义的心有什么用?得做点正义的事儿啊?心里头装着个好人有什么用?
这世界是公正的,自古以来就是邪不压正,林飞,你们就不能回头吗?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开始了不分胜败就不能结局,我才不信,我、我能不能就这样带他走?大不了改名换姓,你们能不能退出来?如果那个会长的位置要靠这么多的献血来堆砌,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你看看电视剧里演的,那一次不是警察赢了?那一次,你们的结局不是铁窗深牢的?我真心不想到时候要去那里看你们。”
我感觉自己一点方向也没有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的处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