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孙沐清药性得到纾解,虽然手脚还是麻木无力,但意识基本上是清楚了。
宋璟猜着也差不多了,孙家虽然做了这缺德的勾当,但他们是把人送进来伺候他的,又不是真的窑|子里逼良为女昌,若非孙沐清不愿意,否则药都不会下的。
——想到孙沐清并非是心甘情愿的,宋璟突然想:朕英明神木英俊潇洒英武霸气,多少男男女女哭着喊着爬上龙床,怎么你就不愿意呢?
宋璟这天之骄子,也是极为任性的一个人了,他先是为了孙沐清委屈了自己,一想孙沐清竟然不是自愿的,顿时委屈就变成生气了。不过这位皇帝本性还算不是“太”坏,这一生气倒是并没把孙沐清在床上正法了,只是就当自己没察觉孙沐清意识恢复了,依旧对他动手动脚。等着看孙沐清什么反应。
宋璟想得好,他想孙沐清要是羞涩,他就继续逗他;孙沐清要是愤怒挣扎,他还继续逗他;孙沐清要是哭,他依旧继续逗他!
结果,孙沐清眼神完全清明之后,他没羞没恼更美哭,他眉头略微有些皱,那双星眸就盯着宋璟,那表情……不像是看着把自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男人,倒像是做兄长的,盯着调皮捣蛋的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璟被他盯得脖颈发凉,原本得趣的手,动作也越来越慢:“你……你盯着我作甚!”
“草民在等陛下完事。”孙沐清的嗓音嘶嘶哑哑的,听在宋璟耳朵里,就仿佛有小手轻轻挠着,又痒又发飘。可是偏偏配上他说的话,就如同当头淋下来的一盆冷水。
宋璟恼了,当场就把裤带解了,把孙沐清两条无力的长腿一分,“你一条死鱼似的,哪里能让朕得趣,还不把腿张开些,屁股抬高些!”
“陛下赎罪,草民动弹不得,陛下可来垫上枕头,或用绳子系上也可。”
“你以为朕不会叫人?!”
“?”孙沐清一脸疑惑的看着宋璟,那意思就是:陛下您叫啊,怎么不叫啊。
“你……混账!”皇帝炸毛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这么受气过。一把甩开孙沐清的腿,宋璟起身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绊倒——解了的裤子忘记提上了。黑着脸随随便便系好了裤子,却又拉过被子给孙沐清盖上,宋璟这才脚步极沉又极快的朝外走。到了门口,手都碰到门上了,宋璟突然听到了极轻的一声呼唤。
“王小弟?”
然后……然后他就乖乖回去了。
“说,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我的?”朕也不用了,直接就是我了。
“能看清楚的时候就认出来的,您和十五的时候也没什么不一样。”孙沐清瞅了宋璟一眼笑了,“还是那张娃娃脸。”
“……”真是皇帝什么地方最疼,孙沐清就朝着那戳。皇帝脸嫩,还曾经异想天开不吃饭,饿着自己,想把脸饿瘦了。结果,饿了两顿,只饿来了太后一顿嘲笑——母子俩感情很好,皇太后从不端着架子斥责皇帝,“大胆,你犯了欺君之罪,竟然还这么跟我说话!”宋璟一撩袍子坐回了床边,说的内容是斥责,可实际上,听语气就知道,宋璟竟然没气。
孙沐清淡淡笑了笑:“陛下,你要给臣一个什么封号?”
“封号?美得你,你也就是个从侍。”
“谢陛下恩典。”
“别以为朕是骗你的,真的就是从侍!”男从侍和无品级的太监、宫女类似。按理说是要比他们高一些的,可实际上,宫女太监还有贴身伺候皇帝的大太监、大宫女。但从侍就没普通或者大从侍之分,所有的从侍只住在皇宫里一处极其偏僻的偏殿里,无奉召不得出门,绝育的汤药和承恩环却依旧少不了,那和在冷宫里孤苦终老没什么不同。宋璟看孙沐清表情平静,并不是不信,而是信了他的,反而更加不快,“你怎么就想着进宫,不想着给朕当官呢?”
“陛下……臣已经被伯父喂了药了。”
宋璟脸色顿时大变:“太医!宣太医!”
他虽然是微服出来的,但该带的人都带着,一路该知道的官员也都知道,只是不设仪仗,表面上也没怎么扰民而已。
太医匆忙赶到,问清了缘由,诊了诊脉:“陛下,臣还需知道孙公子所食药物的药方。”
“把那个扔进水缸里的拖出来!”
太医对孙武良问询的过程不提,片刻后,太医回来,对皇帝说了五个字:“陛下,臣无能。”
后|庭嬉戏之事,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妻且不提,妾,还有楼子里卖的倌儿,唱戏献舞的优伶,这些都是在内宅里居住的,再怎么形貌如女郎,骨子里毕竟也是男人,让自己的男妾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可是大大的丑事。这各种坏掉男人根基的药物,也就越来越多,尤其是大宅院里,更尤其是孙家这样,男女都爱,后院里人多得都快住不开的。
孙家的几位给侄子吃的,是最好的药。一副下去,孙沐清的下面不但表面上还能用,而且他的后边也更加敏|感,只是子孙种子就半颗也没有了。
宋璟的脸更阴沉了,他还没有男妃,所以对于男妃喝的是什么药,什么效果,也只是听说过。孙沐清被他抱进屋里来之后,他看他下面精神十足,就因为孙家只用了媚|药。更没想到孙家那四个,竟然真的对自己亲外甥下这种毒手。
“他现在手脚不能动弹,这个你可能治?”
“臣已命人前去熬药了。”
“下去吧。太医不成,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