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彪子,我们做了什么,老娘就不怕你说,有本事你就给我儿子说说,看他信不信你。”宋王氏倒是跳了起来,一副没有做亏心事的样子。
沈祥,你娘子早死了,被你亲生的爹娘弄死了。”
“你胡说,如果沈氏死了,你又是谁?”宋王氏尖叫着开口。
沈兰摊了摊手,无所谓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能肯定我不是那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身怀六甲还被人虐待的女人。”
既然他们不肯说,那么就让她来说好了,虽然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被虐待致死,但是她自己的亲生经历还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她命大,只怕现在这个沈兰都不存在了。
“你个贱妇,谁家的媳妇不挨几句骂,挨两下打,你就金贵了,不能打不能骂了?”宋王氏瞪着沈兰骂道。
“是,可是将人打到没气了送回娘家的事情也就你们家干得出来,要不是我爹娘怜惜我,求了我大伯出手相救,我沈兰坟头上的草都要人高了,哪里轮到你们现在当着我的面,在你们儿子面前泼我的脏水。”沈兰气愤地开口,她并不是为自己抱不平,而是只要想到当初那个可怜的女人遍体鳞伤被人丢在灶间,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悲惨境遇,就觉得心里气难平,这个男人是他的相公,他有权利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去的。
看着沈兰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听进耳朵里的事是多么让人震惊,他爹和他娘真的这么对兰娘吗?明明他在家的时候不是这样啊,为什么他走后就变了,所以兰娘才不肯认他吗?
“是你自己不中用,生了恶疾还污蔑我们虐待你。”宋王氏绝对不会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虐待怀孕媳妇的事情。
“哈,我生了恶疾?当时你们送我回临春村的时候,可不是我娘一个人帮我换的衣服,要不要我找了当时帮我换衣服的嫂子来作证。看我身上有一块好肉没?做你宋家的媳妇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既然你们儿子出息了,那就给我一封休书,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沈兰也懒得跟这些人纠缠。反正原主已经死了,说那么多也没用,只盼着宋文祥能够看在原主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的份上,痛快地把休书给了她。
至于说沈兰为什么不和离,和离固然好。可是那是打了男人的耳光,哪个男人愿意被打耳光,更何况宋文祥如今可是官身,只怕更会在乎名声和面子了,所以沈兰才不会傻傻地提出和离,而是只求休书,休书毕竟对女人的伤害要大一些,反正她也没想嫁人,自然不在乎名声了。
宋文祥一下子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沈兰竟然问他要休书。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不是为了给妻子写休书的,可是面对着气愤不已的父母还有不肯善了的妻子,宋文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就休了这个恶妇,祥儿赶快写休书,将这个恶妇赶出我们宋氏家族。”宋王氏恶狠狠地开口,只要儿子写了休书,不仅不会丢了儿子,还能赚二百两银子,她可没忘记沈兰答应过。只要儿子写了休书,就给她二百两银子的事情。
“娘,我肯定是不会休了兰娘的,你和爹回去吧。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宋文祥突然对宋王氏道。
闻言宋王氏脸上的得意一下卡在了脸上,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儿子,另一边宋如海也用痛心疾首的语气道:“这真是娶了媳妇往了爷娘啊。”
同样被震到的还有沈兰,这人没发烧吧,那边可是他爹娘呢,不过转念一想。连自己的爹娘都能忤逆的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一来更是坚定了沈兰求去的心,不管宋氏夫妻对她沈兰怎么样,毕竟是宋文祥的父母,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成人,如今为了个女人竟然要抛弃父母,想想就心寒,虽然那个女人是她,但是沈兰还是会瞧不上宋文祥,因为连亲生父母都能抛弃的人,还有什么能约束得住,总有一天也会为了别的什么事情抛弃她。
“你个不孝子,我白白生养了你一场,不孝子……”等宋王氏回过神来,气得直往宋文祥身上抡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宋文祥一动不动就让他娘打,不过也是就他那一身的肌肉坨子,想必也是不痛的吧。
“行了,你们要闹回去闹,我这儿可不是戏园子,长海送客。”说了半天,沈兰也懒得管这家人,直接喊长海送客。
沈长海立马往宋文祥跟前一站,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一双澄清的眼睛定定望着宋文祥,完全没有什么客气和尊敬,更不会有什么恐惧了,不卑不亢。
宋文祥受此侮辱,明明应该不甘心,可是望着沈兰云淡风轻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态度,他就竟然隐隐觉得恐慌,好像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会乘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他就算想要抓住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不该是这样,他们明明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夫妻啊。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沈氏,你就等着被我儿休弃吧,贱人。”宋如海之前已经被送过一次客了,虽然儿子在场,他相信百合没有那个胆子再像之前那样送客,可是并不表示他愿意忍耐沈兰给予的气,所以袖子一甩就要走。
眼看着宋如海走了,宋王氏再不甘心也没用,于是拉了木头似的儿子,恶狠狠瞪了沈兰一眼,也往外走,宋文祥倒是不想走,可是毕竟宋氏夫妻是生养他的父母,再是爱慕沈兰,也不可能做那忤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