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鸟借着高空俯冲下来,双爪直指龙眼,恶龙躲避不及,硬生生的被那巨鸟抓瞎了一只眼睛,身子一拧,撞在了石柱上,耳边轰鸣之声不绝,那恶龙竟硬生生的撞倒了石柱。身上的鳞片也随之大片掉落。
恶龙砸向水面的一瞬间,掀起了滔天浊浪,小船终于经不住巨浪的拍打,散成一滩烂木,我也随着翻涌的浪涛,一起涌入江中,混乱中玄青抓住一块木板,奋力的划着水,朝我游来。
身旁的雪茹也在冰冷的江水中不断的挣扎,恶龙没入江中,江面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不知哪来的一阵清风,吹散了这‘转心湖’的大雾,星月隐现,可天却是快亮了。我们三个不知在水中泡了多长时间,看着月落日升。‘三光’尽现。
当笑颜,不再常驻昔人的眼眸。恶念始终,花开花落,只留下一片片凋零。
我呆呆的望着冉升的秋阳,四叔却如残月,落出地平线。一只抢秋的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玄青:“那是四叔的魂儿吗?”
“你四叔的魂魄随那只巨鸟飞走了。”玄青瞻望着远山连绵,幽叹了一声。我清醒的记得,那天是九月十一,四叔的祭日,不是最难熬,但却最难忘。
拉拉沟村民一夜人间蒸发,轰动了全磨盘镇,当时的市领导考虑到事关重大,怕引起恐慌,就此压下。
而今登上拉拉沟,没有了一间间平实坚固的草房,春风拂面,蒲公英四处播散,除了李狗剩,没人知道她会落在何方。
我们三人锒铛回到雾里河,雪茹没有按四叔的安排送到冯老师家,父母看到雪茹很是喜欢,暂住在我家。
她虽然年龄和我相仿,但却比我高出一头,而且很懂事,我平时就叫她姐姐。
我陪玄青在四叔家住了两天,玄青有些落寞,有时谈起四叔,我们两个老爷们甚至会扑在一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