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书堂的道符只内销，不外卖。”杨修说话干脆利落，说罢转身帮方厚道收拾桌椅，准备收摊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来这儿是珠玑老人同意的，”
老者见状笑着说道：“如果你的道符果真有传说中那么好，我可以用一颗下品灵石一张道符的价格来买。”
方厚道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扭头隐蔽的冲杨修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这帮家伙是冤大头啊，不宰白不宰！
杨修听了也是一乐，心说真大方，这帮人有钱没地方花了？
“两块灵石一张，不讲价。”杨修冲老者比了比手势，狮子大开口道。
老者闻言，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顿了顿才说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看你现场写符！”
……
杨修并不担心对方看出灵墨的秘密，这墨汁一旦写到道符上，连杨修都分辨不出道符威力是来自自己的笔迹，还是来自道符的材料。
挥毫泼墨，杨修一连写了二十张聚灵符。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沉甸甸的袋子，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灵石，杨修忍不住嘿嘿直乐。
修补白鹿剑的钱也凑齐了。
作为林霜尘的亲传弟子，杨修每个月可以领到一份灵石和银子，但远远不够杨修的花销，自己搞些赚钱的门路是很有必要的。
老者捧着一沓聚灵符，和一帮人快步离开了留书堂。方厚道宝贝似的搂着灵石，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两人有约定，贩卖灵符得的灵石，杨修要分给方厚道一成。
不过方厚道要灵石不是为了修炼，而是用来买一种极其昂贵的美酒，剩下的则用来赌点小钱。杨修要凭借方老头儿的人脉尽可能多的卖出道符，这样互惠互利的事自然不会拒绝。
“师兄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有点怪？”杨修朝方厚道问道。
“仙墨派的人都这样，”
方厚道挑出两块灵石塞进怀里，无所谓道：“晚上我晚点回来，做了好吃的记得给我留点。”
杨修扭头看着仙墨派一行人急匆匆跨过小桥，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地盘上，能出什么事？
……
日落月起，夜色如水。
盘坐在床上的杨修额头挂着汗珠，呼吸悠长，刚刚从修炼锻脉决的剧痛中恢复过来。一轮周天循环后，正是脑子最清醒的时候，杨修习惯趁着这个间隙思考一些事情。
想到远走他乡的虎子，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刘显，想到自己那个冷若冰霜却思维单纯的美女师傅，还有将来修炼用度的调配……
“沙沙……”
杨修调整呼吸，正准备进行下一轮修炼，耳边就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响动，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向头顶，右手也同时握住了剑柄。
这几只老鼠可够大的啊~
……
三个黑影无声地越上留书堂房顶，轻车熟路地来到杨修所在房间上方。
几人都是黑衣蒙面，看不清长相。其中一人先从另一侧摸进走廊，另外两个人依次从屋檐跳下，手掌在屋檐上借力一荡，人已经跃过窗户轻轻落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