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这儿呢,”他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张表格来,“你们说出了事的那个人是叫鲍鸿光对吧?他倒是没换过钟点工,一直都是同一个人,联系电话在这儿,这个电话是我打,还是你们自己打?”
“要是不麻烦的话,还是你帮我们打一下吧,免得电话里一下子说不清,再把人家吓着。”戴煦想了想,觉得还是这样比较稳妥。
中介老板可能也觉得这话在理,就亲自给对方打了一通电话,没有提警察找人的事情,只说是有点关于雇主的事情需要沟通,让对方过来一趟,对方没有什么异议的答应了。
“她家住的里这儿也不算远,要不这样吧,你们到门口那边等一下,呆会儿她过来了,你们到外面去聊行不行?”中介老板挂断电话之后和戴煦商量道,“你看,现在这年月,做我们这一行的本身钱就不那么好赚了,万一让上门找保姆的,或者过来想要登记找工作的听到看到,听全了看全了可能还好点,就怕听了个一知半解,回头再以为我们这儿联系的人或者来的雇主不靠谱,不敢来,那就坏了。”
戴煦答应了,把车钥匙递给马凯,让他带着林飞歌和方圆到车里坐着,免得外面冷,他自己则站在中介的门口,等着鲍鸿光家的钟点工过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天气并不算暖和,她却连帽子都没有戴,耳朵和鼻子都被风给吹得微微发红,戴煦见状,向前迎了几步,对中年女人笑了笑,开口问:“赵大姐吧?你是不是在鲍鸿光家里头做钟点工来着?”
“是啊,你咋知道的?”姓赵的中年女人一愣,错愕而又有些防备的看着面前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大高个儿,似乎有些紧张。
她的这种有些害怕的反应让戴煦哭笑不得,笑容里也多了一些无奈,赶忙拿出证件来给对方过目:“赵大姐,我是公安局的,鲍鸿光的家里人联系不上他了,你不是一周到他家里头打扫三次么?我想问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最近这几天有没有到他家里头去过,要是最近还见过他,就尽量给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吧,免得人家家里头爹妈也着急,你说是不是?”
赵大姐没伸手接戴煦的证件,就拿眼睛扫了几眼,两只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轻轻的捂在耳朵上,缓解一下耳朵的寒冷,嘴上略微带着点情绪的说:“我最近也没见着他啊,他跟我的合同也快到了,我本来还想跟中介这边说呢,让他们给我另外找个人家,我可不想给那个姓鲍的收拾卫生了,他太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