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夜的街道鲜有人,森川慧子揉着疼痛的眉心缓步返回褚浩然的公寓,细长的影子不断拉长,拉长……
为了避免被看出破绽,她尽量减少和何晚舒的家人、朋友接触,只得让褚浩然传话说她由于不雅照事件心理创伤想一个人静静,暂时呆在他这里就不回家了。
想当然,秦家两老对褚浩然信任的很,只叮嘱了几句好好照顾,让她放宽心之类的话。
“慧子,你最近的动作有点慢,让我很失望呢。”
“动作快点,容承祐最近活得有点滋润,不够痛苦呀……”
夫人的话言犹在耳,森川慧子背脊微僵,至今腿脚都因这番阴风阵阵的话而发软,她是从小松家走出来的人,知道这d集团的千金小姐手段是如何的……毒!
尤其,骤然失去了精神依托的儿子。
轻叹,森川慧子正准备拐角进入却冷不丁被暗夜中鬼魅的一双大手捂住口鼻,惊恐之余正欲出于本能踢腿还手。
“……是我。”
低沉醇厚的嗓音让她一怔,瞬间收回所有攻势,随即摆上一张微冷的小脸,由他拽入车里。
咔噔一声,中控锁锁上!
狠狠扯开他的手臂,森川慧子明眸微冷,“容承祐,你到底想做什么?”
指甲掐入掌心,机会,来了!
端着张冷凝的镌逸脸孔,容承祐凤眸微眯盯着她这张疏离的脸蛋,抬手想碰触却骤然被她挥开,愠怒的低吼,“我嫌脏,你别碰我!”
脏?
容承祐薄唇冷冷挑起,高大的身躯蓦然压了过来,大手捏住她的手腕扣在椅子顶部,危险鬼魅,“晚晚,看来你真忘了我说过的话……”
眸光微闪,捕捉到她脸上的一抹慌张,心底冷哼,慌什么?
“容承祐……”
扭着手臂,森川慧子皱眉隐忍着疼,本能轻易甩开的,可因为她是何晚纾,面对的是何晚纾的容承祐,所以不能,不能!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容承祐右手缓缓爬上她纤细的脖颈,似乎下一刻就会掐断了它!
“何晚纾,我真想剖出你的心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黑暗逼仄的车厢,容承祐身后宛若张开了一张黑色的巨大翅膀,散发着撒旦般的毁灭气息,手下一重,她就可能……香消玉殒了!
失控了!
森川慧子捕捉到这个信息点,登时明眸半掩,凉薄的笑,讽刺意味浓重的教人压抑,“那你动作可得放快,否则浩然来了,你恐怕就不能得手了。 ”
脖颈间似乎有一股腐臭的死亡气息在蔓延,森川慧子暗暗捏紧手指,决不能此刻退缩,容承祐,百分之百下不了狠手,一定!
修长的五指收拢,容承祐眯着眼听入她句句冰冷至极的话,心中一波一波的震撼几欲淹没了他,怒气斐然的脸孔近在咫尺,一点一点抽干她的勇气,宛若在等着她的谢罪、求饶……
“咳,咳咳……容、容承祐你就这点本事,我死了,你也好过不了!”从齿缝间蹦出话,森川慧子太阳穴浮现青筋,他下不了手,下不了手,信息不会错的。
阴鸷的脸孔神情未变,容承祐这么死盯着她,稍微放松掌劲让她吸口气却又立即箍紧,低语,“晚晚,跟我忏悔,只要你忏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过。”
忏悔?
森川慧子惨淡的笑,喉咙的不适让她脸色泛红,“你、你别妄想,有种你就掐死我,看、看看谁更痛苦一些?”
夫人说的没错,容承祐碰上何晚纾就是一只任人刺激的狮子,恋的太深,反倒成仇!
“别想我在假情假意的屈身于你,你这个强、暴犯!”顿觉喉间一松,森川慧子狼狈的拍着胸口喘气,不停咳嗽,“怎么,怀念我佯装的顺从么?容承祐,你休想再碰我一寸!”
恨,恨何晚纾吧,等你知道了她如今处于什么境地,怕是自杀也不足以赎罪了!
纯净的脸泛起浓浓的嘲笑,森川慧子药下的很重,“是不是听惯了以往一声声软软的承祐,承祐,如今觉得刺耳了?”
承祐?
容承祐讽刺的唇凉薄一笑,在黑暗中泛着诡谲的光芒,“既然这样,别怪我了。”
方向盘一打,容承祐凛着脸将车渐渐驶入市区一件隐匿于高楼大厦间的隐蔽会所,眼角隐约泪光闪烁,晚晚……
“容承祐,你做什么?”
内心惶恐,森川慧子在风月场所打滚了这么久,一眼便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不停挣扎着后退,碍于身份,不能出手反抗,怎么会,容承祐怎么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何晚纾……
眉眼俱冷,容承祐不由分说,长臂禁锢着她,冷笑,“你错过了忏悔的机会,那么就得尝尝背叛我的代价了!”
没有人能将他容承祐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有人!
冷汗直流,森川慧子惧怕于眼前骇人的容承祐,被强硬拉进富丽堂皇的会所,立即有人恭敬的迎了上来。
“容总,名少已经等候许久了。”
轻点头,凤眼冷冷瞥了眼被惊恐笼罩的森川慧子,现在怕,晚了!
叩叩——
“阿祐,你来了。”
名岚慵懒的起身,冷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将视线在森川慧子脸孔上停留了三秒,“如何?”
扬手将她摔入沙发,容承祐轻抵着门点了根烟,吐出淡淡的烟圈,无情冷厉,“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森川慧子抓紧沙发柔软的布料,心中慌乱到了极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