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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刺入阖上的眼皮,一声痛苦的*溢出,动了动眼,褚浩然困难的伸手遮挡,天,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揉着疼痛的额头,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总算有了一层清醒的认知。
他在秦家。
颓然轻呼口气,褚浩然轻扯了扯苍白的唇,清醒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喀——
“醒了,喝点水。”
推门而入的秦旭翰眉头微紧,将手中的温水递给他,转而坐在沙发上,睿智的眼看着他。
“浩然,我一直相信你对小纾的心意。”
容承祐掷地有声的冷言冷语,的确在他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是他轻信于人,而是容承祐没必要也不可能以这样的话去抹黑他,一来这关系到他和小纾的感情线,二来……这话岂不是给了浩然可以挽回小纾的砝码?
握着水杯的手微顿,褚浩然探究的视线落在情绪难猜的秦旭翰身上,等待他的下话。
“你八年前悄悄回过b市?”抿唇,秦旭翰稍稍移开目光。
微愣,褚浩然轻叹,“嗯,小纾大三的下学期。”
那是第一次他有重要的人正在从掌中溜走的错觉,彼端林慕白铮铮的话铁板钉钉。
“浩然,我可看见你的邻家丫头被个男人抱在怀里亲密的厮磨。”
只隔了几条巷子的林家很近,林慕白由于妈妈病重,故在b市停留了近三个月,时不时透露一些消息给他。
那次,他将订机票的电话挂掉,忍住了。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小情侣你侬我侬的样子,我怕等你骤然醒悟回国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他们似乎*在一起了。”
哗啦——
被子碎渣四散一地,恐慌立即席卷了他以妈妈的诅咒所包裹的冷漠,心慌的趔趄了下。
他知道小纾这姑娘传统的很,不到程度,怎么会和人做出*这么亲密的事情?
颤着手订了机票,他仓促赶回b市,却撞见……一如昨天的那一幕!
他呵护、疼*、小心翼翼爱了十几年的小姑娘以那样娇媚的姿态搂着陌生男人的腰,在狭窄无人的小巷尽头被抵在墙上任由他肆意侵占,迷乱的旖旎画面、在裙子下蠕动的大手……
可能近些,甚至能听到他的小姑娘浅浅的、勾人的低吟。
心脏跳动的频率清晰可闻,他得死死克制冲上去给那男人一拳的冲动,他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他的邻家丫头?
“容承祐,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唔,谁教我们晚晚……”
如巧克力甜蜜的、娇嗔的话让他骤然抠紧斑驳的石砖,隔了几米的距离,他知道了。
原来,陌生的该死的男人,叫做容承祐!
“小纾。”
沉着脸骤然现身,他忍不了了!
步步逼近相拥的俩人,他看见了,看见小纾顿时煞白的脸蛋、捏紧的手指以及容承祐转冷的凤眸和收紧的手臂。
倏的,急剧爆棚的恶劣感盈满胸腔,小纾,你看到我,到底是惊讶还是恐慌呢?
蓦然——
“那么,你做过对小纾不好的事情吗?” 沉沉的看他,秦旭翰心中几乎有了答案。
静默了好一会儿,褚浩然感觉嗓子干干的。
“……小舅,不是不好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小纾谁比较适合她而已。”
他掐准了容承祐信任感缺乏的死穴!
既然不信任小纾,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暗暗的捏拳松开,秦旭翰眼光如炬,“……包括对她下药?”
“什么都没有。”褚浩然目光坦然,一丝心虚不见,“容承祐始终认为我和小纾之间不清白,任何单纯的行为在他眼中都是偷、情,我无话可说。”
当时,昏迷的小纾那样躺在他怀里,甚至衣衫已被他半褪,他的确脑中窜过许多卑劣的想法,譬如,借由占有她的身子以达到得到她的目的。
可他还是怕了,他知道小纾那时已经跟容承祐*了好一段时间,早就是他的人,怕……怕小纾清醒后意识到背叛现有的爱人却*于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正准备为她穿好衣服,容承祐的电话就那么来了。
慌乱的道歉和柔声的安抚、心急经由手机传入他的耳里,瞬间,陡然的邪恶想法让他不可自制,抬手将小纾抱回卧室,微露香肩躺在他的被褥下。
他是学医的,懂得怎么制造欢、爱过后的气息。
于是,一切如他所想的发展下去,只是……没想到会让小纾尝到那样身心剧痛的苦果!
“我对小纾始终狠不下心,小舅,这是病,没法儿治。”褚浩然仰头靠着*惨笑,脑中又是那么一敷亲密教缠的画面。
小纾,你怎么这么折磨我呢?
一时间,秦旭翰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斯文脸孔上显而易见的失魂落寞……
“如果小纾执意跟容承祐纠缠下去呢?”
小纾对容承祐陷得深,他看得出来,只是如今……浩然对小纾陷得似乎更深?
“……纠缠的太久,小纾会累。”而他只要小纾陪在他身边就好。
他退而求其次,爱或不爱,于他无碍。
小纾,别怪浩然哥对你做的,我只是……想不到未来可能没有你的日子。
……
一杯清茶搁下,何晚纾脸色尚且残余苍白,微微一笑,“婷雅姐,喝茶。”
面上的和平还得维持,微怒的话言犹在耳……关于她口中容承祐的过去,那个也叫晚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