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喀——
虚掩的门从外推开,褚浩然昂然站在窗边的身形微僵,眼微沉,转过身来。
“说,找我什么事?”
含糊不清的言辞,冷入骨子的讽笑,眼前的俩人,着实不该出现在laas!
而且,时间点拿捏的很好,不早不晚,赶上他最恶劣的时候!
“褚先生何必摆张冷脸呢?我来,就是替你解除忧愁来了。”
掩嘴轻笑,依旧优雅的贵妇小松美子始终保持着最精致的妆容,最端庄的微笑,掩藏掉一切的阴狠!
她什么都愿意赔下去,而她最爱欣赏的,就是人痛不欲生的模样了……
看看,伤害他宝贝儿子的人,正在一一随着她的脚步踏入阿鼻地狱呢。
冷笑,褚浩然绝对不信眼前看似优雅实则毒辣的女人,小松美子在日本商界的名声,即使他在医学界,也有耳闻!
能一手控制夫家集团,一脚将亲生哥哥踢下社长宝座的女人,会和善到哪里去?
“把话说完,离开!”不必多费唇舌,他现在……轻摁住胸口,褚浩然痛苦的闭眼。
疯子,能有什么底线,什么理智可言呢?
“真冷淡……”似是娇嗔的怒,小松美子一派慵懒,宛若自个儿家里般自然,怡然的落座,径自从精致手包中掏出烟。
啪嗒——
火机光闪,小松美子指间的女士香烟升起袅袅的烟雾,分神瞥了眼微低着头的人,“霜儿,坐。”
“褚先生应该不是那么拘谨的人,是吗?”
红唇轻吐出烟雾,骤然模糊了许霜不安的神情,她、她没想到,姨母会这么、这么的……狠!
可事到如今,她能怎么样?
“霜儿,姨母知道,你大学时候很仰慕容承祐,费尽心思的博取他注意力,甚至爬上他的*了,是吗?”
“……年纪轻不懂事罢了,姨母就别……”捏紧衣衫,她不知道为什么姨母会骤然提起这件事情?
她想做什么?
自从洛杉矶那次带褚浩然和姨母见面,她渐渐发觉,眼前的人,不是之前优雅心善的姨母了……
丹蔻指搭上她紧握在腹部的手,小松美子微笑,“别,就要你的你的年轻,你的不懂事。”
“……”顿时,许霜后脊背直发凉,似乎,一团黑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她!
“姨母这忙,不会让你白帮的。”掐住她的心思,小松美子危险的逼近,吐出诱人的果实,“完事之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双手奉上,反之,我会倾尽全力毁灭!”
“譬如,你瞒着家里接连两次打胎的事情,再或者,远在美国那个吃软饭的穷小子。”
骤然睁大眼,许霜没料到会听到如此恶毒的话,顿时结巴,“姨、姨母……”
她怎么会知道?她已经掩藏的很隐蔽了,却还是被发现?
“你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十点的飞机,你有选择的权利。”轻拍她的肩膀,小松美子始终维持着优雅的微笑。
同父异母的姐妹,能有多深的情呢,在b市生活美满的他,特地让女儿到日本来,是安慰她亦或看她笑话?
娘家无情,夫家寡淡,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一个女人可以失去的她都失去了,她想做的事情,谁敢拦!
“夫人。”
卷帘升起后落下,小松美子一走,许霜顿时被抽走所有力气,妈妈注重面子门第甚于性命,若知道她……
轻抚着肚子,上面似乎还留存着手术后的伤痕,有什么办法?女人很傻,一股脑儿栽进一个男人怀里,哪是那么容易拔出来的?
舍不掉仰仗她资助的爱人,惧怕于家人的乖女儿……
微抿唇,她选择缄默不语,本来就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又有什么发言的权利?
“你三番两次的找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褚浩然眼神一冷,看了眼坐立难安的许霜。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轻弹烟灰,小松美子难言得意,“我把当年爬上容承祐*的女人送来给你利用,一句感谢褚先生都吝于说出口么?”
身子一颤,许霜有种被人搁上市场称斤论两的无力感!
“呵,谁知到你安的什么心……”捏紧拳,褚浩然褪去斯文面孔,冷漠的脸浮上一层讽刺。
不恼,小松美子吸了口烟,“不论安得什么心,我有能力让你得到心心念着的何晚纾,是事实!”
起身,优雅的纤细身影缓缓接近他,小松美子朝着他吐出淡淡的烟圈,诡异至极,“我想,最后得到何晚纾人的,和得到他心的人,前者会过的潇洒一点吧。”
“我们霜儿很听话的,七年前的事情,抛却五分事实,剩下的你怎么编,她怎么说。”
轻、挑的拨着他的衬衫扣子,小松美子温柔的笑,“这个礼物,你要吗?”
骤然,褚浩然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手背青筋浮现,阴狠的看她,“你……”
“要吗?”不恼,小松美子眉头都不曾皱下。
死寂的沉默!
沉沉的黑眸落在沙发上低着头的许霜几十秒,褚浩然忽然笑了,抬手挡落她的手,侧头,“当然……接受了。”
“你可以说出你的交换条件。”他的确,是疯了!
他在和恶魔般的女人做一场黑暗的交易!
“……条件么?”小松美子手指夹着女士细长的烟,轻抵着额头,“当着容承祐的面,跟何晚纾……”
剩下的话,淹没于俩人的耳语,小松美子嘴角冷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