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祁继所说,自从祁瑛表白以淳失败之后,她和祁瑛每一次见面都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但祁瑛并没有因此放弃:
“大堂哥,我知道我和大堂嫂关系不怎么融洽。这是某些历史的必然结果。如今不一样了,她是我的大堂嫂,是祁家新一代的当家夫人。”
“那又怎样?”
祁继懒懒的反问。
“我认为,作为你的配偶,绝对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该站在你身边,帮助你,而不是成为你的负担。她应该做一个配得上你、能独挡一面的祁太,应该有能力处理好任何家族琐事。和家人搞好关系,更应该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奶奶,您觉得呢?我是不是该试着和大堂嫂冰释前嫌的好好谈一谈?今天,我就有这种沟通的意愿,奶奶,你觉得大堂哥该反对吗?”
祁瑛狡猾的把老太太一并拖下了水。
“嗯,家人之间就该互助友爱。继之啊,你就让她们出去转转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较真成这样干什么?”
老太太是认同的。她知道孙媳妇和孙女之间有矛盾。孙媳妇要是有本事,就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而不是一味的避开。
祁继摇着手上红色液体,淡淡一笑,这丫头倒是真会激将。
他看了看时檀。
“祁继,没关系,我吃饱了,出去转转也好!”
时檀才不会被人看扁呢!
祁继低头惦量了一下,终于温温点下了头:
“那好,别走的太远,等一下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时檀展颜一笑:
“嗯!”
“檀麻,我跟你一起出去!”
小白觉得这个叫祁瑛的姑姑,对妈妈不怀好意,他得防着一点。
“不用!你乖乖再吃点,正长个儿呢!”
时檀亲了亲小白的脸颊。
祁瑛似笑非笑了一个:“小鬼,我吃不了你妈妈的……小澜,我们一起走走吧……”
她把陌澜一并叫上,然后推着时檀往外去。
祁谏又深深瞄了一眼,听得爷爷在叫,就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上了,一只手则探到桌底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玛丽,守着时檀,米芳菲可能会有所行动。”
他总觉得今天可能会有事发生似的。
*
室外,月光淡淡,夜风生凉。
祁瑛推着时檀走在小道上,陌澜在边上跟着,树影斑驳中,各有神思,各不言语,就那样漫无目的走着,似乎只是为了散步而散步。
风有点冷,轻轻吹着,庭灯很亮堂,风景是迷人的。
“有人跟着我们!”
陌澜低语了一句。
是玛丽,不近不远的跟着。
时檀有看到。
祁瑛回头望,也看到了,不过她并不认得这个女人,听说是保镖。
关于祁继的生活,她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清风雅苑这地方带着一点神秘色彩。她只进过主别墅区。有些地方禁止出入,包括她在内。据说祁继养了很多保镖。这女的就是其中之一。
“继之哥还是不放心你!”陌澜酸酸了一句。
时檀淡淡不语,不想理会这种对祁继想入非非的桃花,转头看向祁瑛:
“你想和我说什么?”
祁瑛正在审视她,恨不能将她就此看透,可她就是看不透,更想不通:
“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迷得祁继哥这么死心踏地的待你?把你当成了心肝宝贝……芳菲和祁继哥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从不认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现在,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好可怕……骆时檀,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一个人改变到这样一个地部?”
两周之前,米芳菲曾来过祁家,拜会过爷爷奶奶,爷爷还曾设宴款待,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再怎么关系差了,总归还有旧交情在里头垫着底。
那天,祁继有来坐陪,但,他的反应很淡寡,几乎对米芳菲视若不见,餐桌上除偶尔插两句,其余时间都是缄默。
后来,祁瑛曾问过祁继:“大堂哥,你对米芳菲就没有半点感情了吗?自小到大,你最爱的就是她,你真的要为了她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迁怒她一辈子吗?你应该知道的,她至今未嫁,一直在等你……”
他没等她说完就无情的扔下了一句话:
“瑛子,我已经结婚,请记住你的嫂子叫骆时檀,其他人与我无关。”
当时,米芳菲就在边上,当场就落泪了。
说真的,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绝情绝义。
可事实上呢,他就是没有给米芳菲关注的目光,匆匆回来一趟,匆匆离开,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陌澜说:“继之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觉得好陌生。”
祁瑛觉得,自从十四岁,他重新回到祁家,他与他们而言,就是陌生的,他在疏远他们,除了爷爷奶奶,他少和人打交道,他的心思很难猜。他的做法总是让人觉得奇怪。
虽然,他从小就是一个怪胎,只是从那时起,他越发变得古怪。
“我没见他那么待人好过,尤其像今天这样,居然在家人面前承认爱你……我觉得你一点也配不上他。哪怕这一次,你舍命救了他。”
祁瑛真的很讨厌她,恨不得将她逐出祁家去,不想看到她这么幸福的生活在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的生活里。那会让人嫉妒让人恨的。
“祁瑛……我和祁继如何如何,不是你该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