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柔情蜜意在空气中荡漾开来,祁继低着头凝睇他的女人,秀气的脸孔柔软着优美的笑弧,将她的美,生动的展现在眼前:
“不生气了是吗?尽”
这个在柔柔低问的男人的声音是谁呀?
祁继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在问话,于是不由得在心头轻叹,百炼钢终也可化作绕指柔,只因为她。
“嗯!丰”
时檀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靠在他怀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正印在她柔软的发上,淡淡的夹着琥珀松香的气息,在她耳边久久萦绕,拂动,引来她一阵阵异样的悸动。
他似在叹息,又似在轻吟,清越的嗓音完全被软化,如梦如幻一般在低低喃呢:
“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会作另外一个选择,你不知道这几天我的脾气有多喜怒无常……唉,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大到让我自己也觉得烦躁,苦闷,生慌……
“可是,我却要忍着那些情绪,要给你选择的权力,我是个大傻瓜,傻得不能再傻……
“我不该松口的,你是我的。
“我不能允许你离开,却见鬼的要去遵守什么一言九鼎的承诺。
“这几天,我会质问自己:她要是选择不是你,你得怎么办?她要是离开,那你一直以来的所有坚持,就会成为一片荒芜,你的生活,就会失去动力,你真愿意那样吗?
“我当然不愿意那样,可我却不敢来对你说,我后悔了……”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那缠绵的眸光,被灯光照得无比璀璨夺目,将他的深情深深烙到她心上,语气上的结纠,更令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爱她,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她的心一软再软,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了他那光洁富有弹性的英俊脸孔,慢吞吞的说:
“其实那天晚上,我已经和你说过我的选择了……”
那嗓音是那么的软媚含笑。
“跟我说过了?”
难得的,他露出了怔忡之色,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他,少了一股聪明劲儿,多了几丝呆子腔。
不,那表情,简直就是一副百年难得一见的傻模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他咕哝了一句。
“你晚归睡在沙发的那个晚上的第二天,你让着我陪你睡。我们谈了几句,你可能有点累,我说了我的选择,但你用打呼噜声来告诉我你比较喜欢睡觉,不太喜欢我跟你表白,于是,我只好陪你睡觉……”
祁继整个儿愣住,那天,他实在很累,隐约的,他有听到她问话,他的回答得有点稀哩糊涂,后来,就睡着了。
哦,见鬼的!
他突然很懊悔,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性时刻睡成死猪了呢……
“那天,我真没听清楚!”
哦,他要怄死了。
这些天吃的苦,原来全是那美美一觉之下结得恶果?
真是可悲可叹。
但很快,他就由恼生喜,眼睛跟着发亮:
“现在我很清醒,来吧,再把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我洗耳恭听!”
怎么能错过妻子的表白呢?
这与他而言,那绝对是一次最最痛苦的错过。
“好话只说一遍!”
她拍开他的手,高姿态的扔下一句,微微笑,抱起了胸,靠在轮椅里,眉目之间,全是坏坏的吊人胃口的狡黠之光。
“乖,再说一遍给我说!”
他逼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哄着。
她瞪以一目,而后扑哧笑,好不愉快:
“祁继,我不是八岁的小昙。你再怎么哄都没用!”
有一阵异样的电流在血管里流淌过,不是没被人哄过,不过
,这是第一次她被他哄得那么开心,他那轻轻央求讨好的模样,让她好喜欢。
“到底说不说?”
他见软攻不下,马上眯起了眼来,唇一步一步逼近,咬着牙,恶声恶声的说。
“不说!”
她忍着笑,歪着头。
“不说,我就吻你!”
“哟,哪有这么耍赖皮的呀!”
她无辜的眨了一下眼:
“祁继,你确定你是三十二岁?而不是十二岁吗?”
薄薄的唇片,被隐隐勾出一道笑弧:“别逃避问题,说吧说吧!你要是坚持不肯说,就代表你要我吻你!”
“没有这样的事!”
她低笑叫着,要去捂他唇。
他动作比她快,一吻狂野,所有声音消失无踪……
两分钟后——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很不合宜的响了起来,紧接着,门被拧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扬着大大的笑容,一双小手捧着大眼睛,却又故意把手缝张得大大的,偷看餐桌边上抱成一团、因为听到敲门声而中断亲热,正齐齐瞅向他的父母:
“hello,你们和好了没有?有没有儿童不宜的画面?我可以进来了吗?当然,如果你们还没有完的话,我可以继续被无视。”
清脆的童音,带着一股子热切。那孩子渴望父母亲可以亲亲爱爱。
祁继和时檀对视一笑后,这个可爱的孩子,真是让人不爱都难。
“进来吧进来吧!”
祁继放开时檀,过去把那个爱做和事佬的小家伙勾了进来,直呵他痒痒。
小白怕痒,马上发出一阵闷声大笑,笑声就像银铃,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