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徐兢一怔而低头,好一会儿才说:
“从门户来,以及所接受的文化来看,你们,挺配!”
吐出这几个字时,他的心,不太好受。
“我和第二少什么事都没有。”
她闷闷叫了一声。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却被人传成那样,她才火大。不过,这个叫徐兢的,对世事,倒是看得很透。
“哦,是吗?”
一道异样的光,在徐兢眼底,好像有一闪而过。
“我没有那种再嫁的想法……”
她脱口说。
等说完,才发现,她和徐兢的关系,好像并不亲密,这种相对来对亲密无间的话,好像不应该出现在她和他之间一样,于是倏地就闭了嘴。
“年纪轻轻,要是不嫁,太对不起自己!”
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么的亲切呢——他们根本就不是朋友,可聊天的感觉,怎么像朋友还要朋友呢!
“第二少为人不错。媒体上是这么评价的!”
他很中肯的表达着他的意见。
“他是不错。可不代表我就该嫁!”
他一下,没了后话。
没办法,这一刻,他的情绪无比矛盾,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方面,他的内心,在高兴,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她不该有这样一个想法的。
“一个女人,若不成个家,不找个可靠的男人,帮衬着,你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辛苦。”
“我能应付!”
她语气强烈。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很歉然,很心疼,嘴巴动了动,想骂她,为什么那么傻,可他怎么舍得骂出口——怎么能让她知道他是谁?
末了,他什么也没说,却回以温温一笑,点头说:
“我相信你能!”
她身上,一直就是那样一种不服输的精神。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看了手表:“三点。我得上去了!檀总,你……”
“怎么办,我突然想翘班!”
望着满天雪花,时檀嘴里突然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是的,她真的有那种想逃开一切,去疯一下的念头。
这两年多时间,她过的真的是太压抑了。
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如果小白在身边的话,也许,她还会多一点慰藉。可偏偏,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沉痛的心,得一些舒展。她只能把一切情绪压的心头。
徐兢看她,看到了她眉目的忧伤,以前,一直被她藏于微笑下,现在这一刻的她,比较真实。
“嗯,我想,你是老板,偶尔翘翘班的话,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至少,你不需要担心挨骂。这是作为老板最大的好处。只要你确定今天下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他没有劝她一定得以工作为重,居然还鼓励她,任性一下。
投以一眸,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这话,不是故意奉迎,而是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关切。
他好像能看透她:被繁重生活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女人,偶尔需要放纵一下。
也是,她才30岁,并不是60岁,凡事都得按章办事,那得多无趣。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事可以灵活加以改变。
“下午好像没什么必须要马上解决的事。”
时檀想了想行程说。
“那就翘吧!问题是你想翘班去干什么?”
他表示了他的支持。
她脱口说道:
“赏雪!”
他又问:
“哪里赏。”
“寒山,你看怎么样?”
她一副和他商量的态度。
他微微一笑:
“听说寒山上有著名的‘雪昙’,遇雪而开花,花香可散三里。古来有名。只是因为这几年全球天气变暖,这雪昙很少再应雪而开了……”
时檀双眸一亮,歪头打量:“你也知道雪昙?”
“这是潼市一绝,不知道的很少!”
可不是!
“我来潼市两年,前年没下雪,去年忙翻天,今年照旧忙。今天我要不去,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去看看了……”
“你一个去?我觉得你该找个伴儿。美景之下,最怕形单影只!”
“不是有了吗?”
她笑着看他,眼睛有点发亮。
他一怔,有点诧异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想法,眼神一下复杂化:
“我?”
“你不愿意?”
她反问。
他当然愿意,只是,他实在有点不太敢和她单独相处。
处得越久,他就越不想离开她,越想重新拥有她。
可他的身体状态……
唉……
“我得上班!你定的公司新规距,无故不可翘班。一个月全勤奖会一次性扣掉。那可是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他认真说,好像想用这个有点可笑的借口,去推掉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
“我是大老板我说了算!你那全勤奖,我会让通知他们照发……”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做老板的威风了,不由得露出扬扬得意之色。
那神色惹来徐兢哑然一笑,心下感叹那借口,真是烂得可以。
“好吧,愿听大老板差遣!”
“走了!我们去叫车!”
“等一下,你不打算和他们说一下吗?”
“说一下,那还叫翘班吗?”
“……”
这小女人,真的被憋坏了,特想任性到底。
“其实,最最主要是我手机没带。”
她吐吐舌头,露出了少见的俏皮之色,引得徐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