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身体一晃,一把将男子推倒在地。只见男子又爬回原先的位置,随后像是着了魔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刚刚做了什么?”他抬头盯着白涛,好像刚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白涛可没闲心陪着他。就在转身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回过去,走向醉汉,捡起地上的空酒瓶。
“你干什么!”醉汉吓得马上起身。
白涛惊惧的不知所措,大脑还清醒,身体却失控了。酒瓶子直接砸破了醉汉的额头。他低头看着捂头倒地的男子。而这个低头的动作也不是自己的意识所为。连眼珠子都失控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恶鬼附体。随后的一幕通过他的瞳孔变为了可怕的记忆。他弯身将破碎的酒瓶子捅进了醉汉腹部。身体站直的时候,他觉得从冻结的状态脱身,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手里的酒瓶子落地。醉汉口吐鲜血,瞪大了眼指着他,往后倒下。
他呼吸急促,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悲剧。他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万分地逃离现场。他不可能去报警,如果他成为罪犯,异种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只能逃回家,半路上把溅到血的上衣偷偷扔了。当妈妈询问为什么赤膊回家,他只好说衣服在踢球的时候撕破了。可把自己关进房间的他满脑子都是血,和那个中年醉汉惊惧的神色,以及重伤者悲鸣的窒息声。他确信那男人死了。因为酒瓶子在他非人的力量下差不多击碎了脊柱。
“不是我干的。”他抱着头脑轻声重复着。他甚至认为自己由于傍晚的逃命而思维混乱。一切都是幻象。可是双手却有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那是杀人现场的气味,那条小巷阴暗的光线都和自己房内的阴暗重叠,不时能看到醉汉尸体横躺的模样。他整夜没睡,第二天神神叨叨地重复着:“假的。”
他跟妈妈和妹妹说去买早餐。可是在出小区的时候,几个躲在门卫室里的警察涌了出来,其中一人朝着他喷了一种辣眼刺鼻的喷剂,三个人将他扑倒在地,还有不少警察不知从何处奔来,用手枪瞄准了他。俨然是对待一个重刑犯的阵势。他可以在瞬间作出反映,可是却像是认命一样任由摆布。然后脑子里只是在确信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对自己疯狂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厌恶。只能责怪月火病毒控制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