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上的下人个个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低声应承着,早该想到秋书会有这样的一天,过去那个温婉的她,在嫁给席榕景为妻之后,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没有了温婉,剩下的只有如妒妇一般的嫉恨,所有的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都下去吧。”席榕景心烦意乱的坐在了前厅,脑海中皆是段晗玥因这个孩子的事情而自责的模样,尤其是那一跪,更是在他的心里敲上了警钟,现下在段晗玥的眼里,他已经不再如当初的那样的纯粹。
想到这里,他提起了内力,狠狠的朝着前面打去,一声尖叫声在这个府中再一次炸,等所有的人集聚于前厅之时,看到了一具尸体趴在地上,腥红洒落在整个前厅,席榕景却不已为然的扫视了一眼。
“处理掉尸首,取些银子慰问家人。”说完,他离开了前厅,马匹还在前厅之外停着,他骑上了马,甩鞭离去。
留下一脸惊恐的家仆,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席榕景,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他,仿佛在这次回来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看着那具尸体,竟无一个人敢靠近,死得太过惨烈,双眸也未能安然的合上,一地的腥红,那般的触目惊心。管家闭上了眼,长长的一声叹息,硬着头皮走上了前去,也亦是在靠近他的时候,跌坐在了地上。
整个太傅府内,人心惶惶,只有秋书的房间最为寂静,只因无人敢靠近秋书的房间,脑海里回想着那具被处理掉的尸体,不禁身子打颤,看到那个房间,如同死神一般,就是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
席榕景一路骑着马匹,朝着皇宫赶去,此次自己这般无视圣颜的举动,定是要进宫解释及领罪的,剩下的便是想要去看看段晗玥现下是否安好,在离开他视线之后,这个皇宫是否给了她安然。
“见过太傅大人。”席榕景将的手中的令牌取出,这守门的将士让出了一条道来,玥敛宫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却很快就看到了,整个宫中最大的寝宫,那玥敛二字高高挂起,刚进皇宫便已经看到了。
为了段晗玥,段君琰倒当真是煞费苦心,席榕景在马背上,轻叹了口气,如此的讨好,但不见得段晗玥一定会领情。
马匹奔驰在那宽大的路上,路过的宫女只看到他背影,甚至于还来不及行礼。
房间里面,段君琰宽大的胸膛抵着她的娇小身子,立于门前,将她整个身子禁锢在了怀里,段晗玥别过了眼去,眸中的冰冷是他从未看到过了,心下的怒火在回想起席榕景与她在一起的模样时,燃烧了起来。
“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段君琰不顾此时段晗玥心里如何作想,那怒声的逼问,终是挑起了她心里那根弦,蹙起的眉头,带着冷哼的声音,“看着我!”他的灼灼的目光直视着她的脸颊。
“段晗玥,我只问一遍!”见她不回答,那心底的嫉妒充斥着他的整颗心,段君琰呐喘着气,缓缓的俯下了身去,沉默依旧荡漾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低下头去,咬上了她的双唇,用力的撕咬着,不顾她泛白的双唇,与痛楚的哼声。
他再也没有什么顾忌,此时心在抽痛,唇上的粗暴不禁添上了一股腥甜味,隔着衣裳揉捏着,似是受了惊吓,她用力的捶打着,另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手束于了身后,扣上了她的腰肢,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力道,她不得不垫起脚尖,贴近他的胸膛。
“放……”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感觉触上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颈项上的湿润将她的感觉拉了回来,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胸前,那拼命撕咬的男人。
“你是我皇叔!”被放过的双唇喘着粗气,大气在他的耳边提醒道。
“你是我的女人!”段君琰再也没有因为皇叔这两个字,而有所迟疑,眼中那被燃起的心底最原始的想法,她无声的闭上了嘴,从未见到过他如此强烈的霸道。
段君琰的眼底划过一抹沉痛,现在的他已经再没有什么顾忌的了,看着席榕景那样站在她的身边,帝王最过悲哀的莫过于得不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历代如此,如同被诅咒了一般,他心里的害怕在看到席榕景满含笑意的立于段晗玥的身边逐渐的爬上了他心中的巅峰。
“我是谁!”他如同孩子一样,紧握着她的手,认真的问道,极为认真的看着段晗玥,出口的问话,却让人啼笑皆非,她闭上了眼,不去看他,别过脸去的动作,让他从心底感觉到愤怒,“我是谁!”
他用力的将她的头掰了过来,迫使她对视上他的眼睛。
“皇叔……”她挤出了这两个字,却是无比的肯定,如同身份的宣示一般,再一次斩断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他布满血丝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
“我到底是谁?!”段君琰的声音已然近于低沉,那显而易见的怒火,在他的眼底骤然燃起。
“皇叔!”她倔强着不敢将话改过来,段君琰瞧着她如此倔强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阴森,只见他的眸子平静如水,温柔的让人迷了眼。
“你可还想见段君天?”此时的他除了要挟再也没有了其他办法,可以让段晗玥为之动容。果真,在他说完的那刹那,她的眸色一惊,当即抬起了头,看向了他,“回答我,我是谁?!”
“段君琰……”她咬着牙,硬是将那皇叔二字给改了过来,段君琰满意的看着她,殊不知此时他的眼底被他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