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所过之处,皆显粉身裂骨之像,段君天与司老先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有着前所未有的担忧,她的武功底并不弱,强的是她手里的皮鞭,并非一般的皮,而是高山里的刺鼠皮所制成的,加之以内力的倾注,定是会让人不死也受得重伤。
段君琰站在一边看着她与段君天和司老先生打成一片,而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竟已然跟随到了玥敛宫的门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段晗玥现在好不好,到底有没有想,如若醒了,她该是有多难过。
玥敛宫之内,段晗玥朦胧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药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冯公公一脸担忧的守在了床塌边上,他双眸一睁也不敢睁一下,紧紧的盯着段晗玥的眼睛,如今他最为担忧的莫过于段晗玥愿不愿意醒过来。
滚动的双眸,虽紧闭着,但不难看出,此时的她已然是在假寐,只是冯公公没有看出来罢了,她不愿醒开双眼,不愿去面对那个她不曾再去想过的过去,那所谓的拜祭她,如同一场笑话一样的进行着。
“六公主,六公主。”冯公公似乎将她看穿了一般,细心的观察,不难看出段晗玥的动静,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通红的眼眶,让人看着甚是心疼。
她木讷的看着这床帏上的锦帐,任谁也不知道此时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紧紧的拽着这床塌上的被褥,她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朝着这周边看了一眼。
“皇上陪皇后娘娘去了宜阳宫。”冯公公说得如此的顺畅,无人知晓在没有人的时候,这句话他不知道练了几遍,这才得以如今天这么顺畅的说下去,段晗玥眼底一沉,苦笑在她的脸上洋溢开来。
“何时回来?”她没有再哭,没有再闹,她只想要再听一次解释,那个有关于段君琰的解释,她唯有亲口听到他如此说,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段晗玥扯开了被褥,xie衣亵裤穿在身上,却丝毫来不及顾得自己此时的寒冷,便直接赤着足朝着门外跑去。
“宜阳宫……宜阳宫……”她嘴边默念着,双眸朝着这四周围扫视一步,现在她只想要找寻宜阳宫的位置在哪里,她想要找到他,想要新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自己所看到的那样,还是说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一路上,她的身子力量一点一点的流失,加之以方才的昏迷不醒,就连着药也服用,便独自跑了出来,冯公公来不及追,才出了寝宫的门,便已经没有了她的身上,一双鞋正安然的躺在他的手上。
他焦急的朝着宜阳宫的方向追去,这一路上不少的宫女走过,他急着打听段晗玥朝着哪个方向追去了,身边可否有他人相陪,这一路上,他皆是提心吊胆的追着她的步伐。
宜阳宫内,四个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直,看着甚是和谐的模样,段君琰亲手为兆佳诗雨沏上了一杯茶,看得出来司老先生也甚是兆佳诗雨。
段晗玥想也不想的直接冲了进去,这前脚才刚进房门,在看到那一幕和谐的景象之后,所有的情绪与不甘化为了乌有了,段君琰那样的体贴兆佳诗雨,如今看来,自己似乎只是他在没有兆佳诗雨的时候的替身罢了,缅怀她对这份感情的祭奠。
“玥儿,你怎么来了,快来见过你皇婶。”段君天主动开了口,他何尝不知道此时段晗玥的心在淌血,越是如此,便越是要去撕开她心里的伤疤,如若这场疤好了,这段君琰在她的心里便也失去了所谓的价格了。
“玥儿,身子可有好些了?太医看过吗?药有喝过吗?”才见着段晗玥,这兆佳诗雨便是一番假腥腥的关切,段晗玥尴尬的笑了笑,当即点了点头。
“多放皇婶记挂,玥儿身子不会有大碍的。”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兆佳诗雨假装起了自己的情绪。
“如此就好,日后可得派个太医守在玥敛宫才是,玥儿这松花糕还是刚刚才做的,快来尝尝,皇婶记得这可是你最爱吃的。”也难为了兆佳诗雨竟然会记得如此之牢,在点那糕点的时候,她还特地为了顾及段晗玥。
“不了,已经不喜欢松花糕了,喝杯茶就好,我是来看父皇的,”段晗玥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地,便朝着段君天走去,殊不知此时她在隐忍她的感情,那道目光陌生的让她感到可笑,她也亦是没有进着那道目光看去。
“玥儿,这儿有诗雨陪着,你可以回去好好歇着,身子不适便不要出来走动,待到身子好些了,再来这儿看父皇不迟。”段君天也亦是拒绝了段晗玥的好意,如今所有的人皆向着兆佳诗雨,十五年前深埋在她心底那份名为嫉妒的东西又再一次燃烧了越来。
“父皇,我……”
“父皇莫要为难玥儿了,玥儿也是一片孝心。”那声父皇二字,段晗玥诧异的回过了头去,从何时起,兆佳诗雨开始逐渐占据她在这宫里面的身份与宠爱,段晗玥尴尬的没有说什么,此情此景,段君琰都沉默了,她还有什么好去叫屈。
“没有可是了,玥儿的孝心,父皇知道了,父皇也是担心你的身体,这才想要让你早些回去,冯公公,照顾好六公主,带她回去歇着。”段君天擅自作主,似乎一刻也不愿让她在这宜阳宫里面多呆,段晗玥眼眶因这一句话,而逐渐的湿润越来,段晗玥扯出一抹笑容来。
“儿臣告退。”段晗玥在冯公公的照顾下,一路小心的离开了宜阳宫,在她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碰的一声,那门迫不及待的关了越来,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