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俊才作出如此佳作?”韩墨庄含笑道:“八,落款是八字!”
话声刚落,所有人都四处扫看,都想知道能折服数位老夫子的高人是何模样。
柳拓和座上的谭子清也环视席间。
就见薛破夜身后的丫鬟看了看手里的纸片,举起手来,清脆地道:“这里,是这里!”
众人目光先是集中在那丫鬟身上,那丫鬟一时大窘,慌忙以两手高举纸片,将上面的“八”字呈于众人去看。
短短片刻,众人都明白,这诗自然不是丫鬟所作,而是她身前的人,众人只见到一名颇为俊俏的公子哥儿端杯自饮,悠闲淡漠,潇洒得很。
“是……是你!”韩墨庄惊骇道,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可思议的绝不止他。
阴沉的柳拓,惊讶的谭子清,目瞪口呆的何儒会和二少爷,就连旁边坐的那位官员也是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
薛破夜叹了口气,被这么多人紧盯着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站起身来,恭敬一礼,朗声道:“学生见过夫子!”
韩墨庄不可思议地看着薛破夜,半晌,才叹道:“老夫眼拙,老夫真是眼拙了,你胸有如此大才,我还每日教你《四书》《五经》,这……惭愧惭愧!”
薛破夜见他额头竟然落下汗来,再不耽搁,快步走到他面前,屈身九十度,真挚道:“夫子教导之恩,学生不敢忘记。学生行的是野路子,夫子所教,乃是金玉之书,学生日后还要专心受教。”这是个极好的赔礼机会,薛破夜自然是不会错过,在这么多人面前鞠躬行礼,非但不会让人瞧不起,只怕还会多出一个尊师重道的美名,这话也说的明白,老子是韩墨庄的弟子,你们可要知道了。
韩墨庄是从翰林院退隐下来,在杭州安享晚年的,声望自然也是极高,能拜在他的门下,自然也是一种荣耀,薛破夜这样在大众面前说明,至少将自己的身份也提上了一层。
薛破夜清楚得很,名气其实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想想后世,有名便有财,而在这个时代,名声大了,许多本来困难的事情也会变得轻松起来,若要在杭州这块土地闯出名声,今晚实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聪明如薛破夜,自然是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