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心中一动,此时若是告之大名,众羽林卫自然没什么,如果大师兄真是青莲照的人,恐怕能明白一些什么,或许因此就会罢兵。
毕竟自己化名“薛石头”,外人不知,这华闲却是知道的,如果华闲将自己的事儿告诉大师兄,那么大师兄自然就会认识自己。
念及至此,薛破夜忙道:“我是……!“话声未落,就听一声闷叫,羽林卫中已经有人欢声道:“杀了一个,弟兄们,杀啊!”
听到一名斗笠人恨声道:“无耻的狗子,我杀了你们。”却是长鞭斗笠人,见自己一名同伴被杀,惊怒无比,那长鞭挥动处,竟然被他又杀了一人。
斗笠人中一人被杀,出手的却是古河,他是品护校尉,功夫自也不弱,以多攻少之下,竟然找到一个空隙,出手杀了一名斗笠人。
那边人一死,大师兄再也无心听薛破夜自报家门,狂吼一声,如狼似虎,雄鹰展翅之间,直扑过去,左手抖动“啊啊“两声惨叫,又有两名羽林卫中了他的毒镖,这两名羽林卫临死之前,竟然高叫道:“大……大人小心……小心毒……毒镖……!”在临死时刻,竟然给薛破夜示警。
这几日薛破夜一直和这些人相处在一起,平时喝酒笑谈,欢乐无比,眼睁睁见到平日说笑的兄弟瞬间死去,内心实是悲伤无比。
青莲照这几人下手如此毒辣,毫不给人留活路,这让薛破夜愤怒无比,厉声喝道:“逆贼,你……你们太过分了。”叫道:“兄弟,出屋子。”一脚踹开屋门,当先出了屋子。
这屋子里太过狭窄,众羽林卫挤在一起,拉不开弓,倒是吃了大亏,薛破夜一叫,羽林卫们立刻明白了副总卫大人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冲出石屋。
这出屋之间,羽林卫们虽然互相协助,但依然被杀了一人。
包括薛破夜在内,还剩下八名羽林卫,全部出了石屋,站在空阔的院子内,满院的积雪还未消,这天上竟然还在飘着鹅毛大雪。
薛破夜等人出来后,如同八头等候在雪地中的饿狼,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血迹,更有三人身上已经受了轻伤,包括薛破夜在内,八双凌厉的眼睛紧盯着石屋的大门。
大师兄等人并没有立刻跟出来,只听一人厉声道:“老四,老四……!”显然是现了老四的尸身,那石屋里此时已满是尸体,除了两名斗笠人的尸体,更有数名羽林卫的尸。
古河恨声道:“大人,这些人太过棘手,要不要求援?”
空库离南库那边并不远,自从官银失窃后,朝廷害怕南库的银子出问题,所以银库的兵将全都调集到了南库那边,若不是薛破夜自荐留下,这些人也都要去南库守护的,如今的南库可谓是戒备重重,兵将众多。
薛破夜心中却明白,一旦求援,大兵前来,大师兄等人即使不被擒住,也势必要葬身如此,这求援之事,还真不能轻易下令。
“恐怕是调虎离山。”薛破夜心中苦笑,只能道:“这些你贼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引来援兵,那边可就出岔子了。”
他这理由自然有些牵强,即使来了援兵,那边自然也是少不了人的,之是薛破夜这样说,众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薛破夜现在只想让大师兄等人知难而退,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几名斗笠人,却真的是青莲照京都分舵的人,至于大师兄,也确实是京都分舵的舵主。
这次前来,那是得了消息,空库这边并无人手守护,所以奉了命令,过来取一件东西,本来此事一切尽在计划之中,这消息也是一位贵人透漏出去,大师兄等人为了以防万一,更是挑选了分舵中几名精锐的高手一起来执行任务。
在诸人的心中,此次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消息不准确,这里面竟然还隐匿着一群羽林卫,在毫无防备之下,更有一名同伴被偷袭而死。
刚现石屋有人之时,大师兄等人还以为只是一个小意外,这些羽林卫自然是轻轻松松就能摆平,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群羽林卫不但坚毅无比,更有一名诡异的羽林头子率领。
大师兄和薛破夜一交手,就知道薛破夜的内劲并不是十分深厚,和自己还有一些差距,本以为很快就能干掉薛破夜,哪料到这名羽林头子竟然有着一种鬼魅般神乎其技的步伐,更有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直到那时,大师兄才知道今晚是遇上了劲敌。
眼看着众羽林卫都奔出石屋,张弓搭箭,箭头都对准了石屋大门,又现了老四的尸,大师兄实在是惊怒到了极点,低声道:“我们中了圈套。”
一名斗笠人低声道:“我早就知道,朝廷的人是信不得的,军师还说消息准确,怎料到这里还是埋伏了人。”
另一人更是担忧道:“大师兄,南库离这边不远,他们若是求援,大队人马赶来,我们只怕是走不了了。”这人身上受了轻伤,兀自在流血,但是身形站的挺直,没有半丝伤痛之色。
大师兄微一沉默,沉声道:“东西必须取走,否则被朝廷的人找到,先前的一切努力,那都是白费了。”
“大师兄,咱们究竟要取什么东西?”一人问道,显然除了大师兄,其他人却不知道究竟来银库取什么东西。
大师兄眼见一场大战在即,说不定大家都要葬身此处,此时如果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