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常服的牧人起笑了笑,“萧煜的诚意很足嘛。”
査莽沉声道:“萧瑾此人,颇有当年横纵之风,曾先后游说萧烈、上官仙尘、陆谦,萧煜这次把他派来,看来是真的想要不战而屈我东北之兵。”
牧人起背负双手,望向窗外道:“平心而论,我东北自西河原兵败之后,就再无力争夺天下大势,勉强只能偏安一隅,如今萧煜在坐拥西北的同时,又继承了萧烈经营的江北中原,势大难制,若不是南边还有一个陆谦,他又怎么会跟我们坐下来谈?”
査莽握成拳头,缓缓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牧人起轻轻叹息道:“当年几位老友,张清下场最惨,徐林正春风得意,陆谦现在还不好说,萧烈兴许能做一回太上皇,至于我,算是不上不下,现在勉强还有两三分逍遥,至于其他,已是再无奢求。”
査莽默然不语。
牧人起转头望向査莽,轻声道:“就在前几天,道宗大真人微尘亲自造访佛门,与佛门主持深谈半日有余。”
査莽脸色骤变,失声问道:“结果呢?”
牧人起眯起眼,淡然道:“昨晚我亲自去见了牧观,牧观告诉我,他已经决定与道宗联手,共抗剑宗、魔教,日后两家三分修行界,道宗占其二,佛门占其一。”
査莽沉默许久,苦笑道:“如此一来,置我东北于何地?”
牧人起轻声道:“东北这艘船要沉了,佛门自然不会陪着我们一道沉下去,而佛道两家分分合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所谓分久必合,佛门选择道门也在情理之中。”
査莽无奈道:“如此来说,我们和萧煜不谈也得谈了。”
牧人起微微点头,淡笑道:“我老了,求个太平王爷就到头了,你不一样,你大可争上一争,在规矩内和西北那帮人分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