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仲谋和萧煜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谁,而两名剑宗长老却是在蓝玉手下节节败退,两柄长剑似乎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忽然蓝玉轻喝一声,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起,以扇作剑虚点一下,点在其中一名剑宗长老的胸口上,这名剑宗长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口鲜血从喉间涌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
蓝玉趁机踏出一步,咫尺天涯。
一步来到公孙仲谋背后后,蓝玉举起手中的折扇朝公孙仲谋的后心打了一下。
公孙仲谋冷哼一声,在这时候不敢有丝毫留手,汇聚起全身元气奋力一剑,萧煜掌心处猛然变为一团混沌,随着一声好似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原本似虚似实的世界仿佛气泡一般破碎了。
虽然破开了萧煜的掌中佛国,但公孙仲谋的这一剑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刺在萧煜的胸口上,只是发出一声金属碰撞之声。不要说刺进去,就是血也没见到分毫。
至于蓝玉刚才那一扇自然是打了个空,不过公孙仲谋可不敢停留在萧煜和蓝玉中间,万一再被他俩来个前后夹击,他可吃不消,所以公孙仲谋直接一记剑七从一旁脱身而去,转向与两名剑宗长老会合。
蓝玉也不阻拦,而是来到萧煜身边轻声说道:“禄时行被公孙仲谋刺了一剑,情况不大秒,你还是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萧煜心中一惊,他想用自己做开路先锋,却不曾想主将禄时行被刺,在这种时候,如果主帅身死,那这三个万人队非溃阵不可。
以前都是萧煜玩这种擒贼先擒王的把戏,没想到这次被公孙仲谋来了个釜底抽薪。
现在不管从名分上还是资历上,最合适接替禄时行位置的就是萧煜,所以萧煜必须赶紧脱离战场,若是他在战场上再被公孙仲谋这么来上一下,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蓝玉手中折扇再度打开,一人对上公孙仲谋三人,对萧煜招呼道:“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萧煜也不犹豫,立刻回转向后奔去。
此时的禄时行已经觉得脑袋眩晕,全身也在发软,若只是一般的刀剑之伤也不至于让他这个沙场老将如此不济,实在是公孙仲谋剑上的无生剑气太过歹毒,一般的履霜境界修行者都抵挡不住,更何况他一个未入履霜之人,若不是有秋思护住他的心脉,恐怕现在早已经是毙命当场,不过话说回来,即便秋思出手,禄时行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委实不易。
禄时行咳嗽了一声,对身边亲信道:“传令下去,待会儿由驸马接掌军权,同时命令督战队凡有动摇军心者,立斩不赦。”
说完这句话,禄时行又咳嗽两声捂住胸口,两眼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幸亏一旁的秋思一把扶住了禄时行,禄时行定了下神,抬头看去,战场上四部的老卒已经逐渐占了上风,大体还在计划之中,只不过这次行兵乃是行险之事,且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纰漏,若是他在这儿倒下了,可要是功亏一篑。
恍惚间,一道黑影从乱军中冲出,黑影所过之处,王庭骑兵如秋风扫叶纷纷倒下。
秋思在禄时行耳边说道:“萧煜回来了。”
禄时行吃力的咧咧嘴。
看到濒临昏迷却还强撑在马上的禄时行,萧煜心中叹息一声,一把从秋思手中接过禄时行,将他扶下马交给身旁的亲信后自己翻身上马。
秋思面无表情的扶着禄时行向后退去。
萧煜握住缰绳,依稀可见战场上蓝玉和公孙仲谋的身影。
萧煜喃喃道:“璞袁的依仗就是公孙仲谋的刺杀?现在萧某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杀得了我。”
一名千户策马来到萧煜身边,低声询问道:“驸马?”
萧煜面无表情道:“预备队准备好了?”
千户恭敬回答道:“在您回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完毕。”
萧煜直截了当说道:“全部压上。我亲自带头冲锋。”
千户面无表情点头应下。
千户是老卒,换句话说也是个老兵油子,早就过了年轻人热血的年纪,现在也有了婆娘孩子,说不怕死那是扯谎,可上了战场就由不得自己了,现在萧煜是主将,主将亲自带头冲锋,他们还有什么怕的?难不成他们的命比萧煜还金贵不成?
八千预备队准备完毕。
战事稍歇,双方重新列阵相对。
萧煜打马走在最前面,手持铁矛,“传令下去,第一个攻上对面缓坡的人官升sān_jí,赏金一百。怯战不前者,杀无赦。”
千户拔出腰间弯刀,沉声道:“得令。”
萧煜持着铁矛,身后便是将旗,第二次亲身陷阵。
随着萧煜的冲锋,八千骑兵开始加速,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如一道带着烟尘的长剑直冲王庭残军。
八千生力军像刀切豆腐一般切割开王庭的阵线。
双方交错而过,已经激战几个时辰的王庭残军如风中枯草,纷纷倒地。
三个万人队对两个万人队,这本就是情理之中。
璞袁想要靠公孙仲谋刺杀禄时行来让三万人溃退,可既然没有杀死,就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萧煜带着的八千骑兵几乎没有太过减速便冲破了王庭的阵线,仅仅损失了几百骑。
萧煜手持铁矛,正处在这把“长剑”的剑尖上。遇山开山,逢水开水。
死在萧煜手上的王庭骑兵就超过百人。
穿透王庭军列阵形后,萧煜没有调转马头,而是带着剩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