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嗯了一声,深以为然。
紫水阳继续说道:“不过王妃也是个可怜人,没了爹娘,那个叫做牧白的护卫也死在了草原,后母和剩下的几个亲戚都是虎狼之辈,就是那个林寒,也不是什么善类。”
萧煜气机微微一凝。
紫水阳自知失言,轻咳一声后,转而说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弱女子,似乎就只剩下自家男人,而且众所周知,王妃为了王爷有两次都是几乎要舍去性命,王爷若是在此事上对不住王妃,难免要背上一个负心薄幸的骂名,。”
萧煜若有所思。
紫水阳还有一句大不敬的话没有出口,看王妃的身体,怕是熬不了几年,又何必为了此事横生枝节。
萧煜下了马车,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林银屏在车窗上打开一道缝隙,望着萧煜远去的身影,脸上有气恼,更多的还是懊悔。
她合上车窗,无力地靠在软榻上,不顾仪态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额前的头发,似是懊丧自己又将事情弄成了这个尴尬局面,她本来不是这个意思的。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有一阵有别于其他马蹄声的清脆蹄声传来。
片刻后,萧煜走进车厢,手里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采来的野花。
他将这束还沾着露水的野花塞到林银屏手中,冲她一笑。
林银屏捧着野花,愣了良久,然后放在鼻子上猛地嗅了一下。
女子抬起头来,对萧煜展颜笑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