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口口声声的说着对不起陪他打天下的林银屏,一面又对像个妖精一般的秦穆绵恋恋不舍,越来越多的美丽优秀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目不暇接。他莫名想起萧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尽可夫的女人的是最下贱的女人,人尽可妻的男人是最成功的男人。”
萧煜就这么一直站在原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慢慢闭上眼睛,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人、许多事。有十五岁那年的那场大雪,有二十岁的梅山所见,再到后来的草原,从东都那一方被城墙圈起的天空下,来到天高平野阔的塞外,直到林银屏一刀刺穿了黑水万的胸膛。也就是从那儿开始,他开始稳步上升,从萧驸马到草原王,从草原王到西北王,再从西北王到名正言顺的西平郡王,一步步走来,如登山见日,豁然开朗。
站得高了,心思也就大了。在他这个年龄,正是人这一辈子中最是好高骛远的时候,他却能站在云端,好高骛远就不再是不切实际,而是触手可及。
他不再满足于苍白的报仇二字,他想要更进一步,完成那个绝大多数男人都想而不能的壮举。
别扯什么名利富贵,过眼云烟,还未拿起,何谈放下?哪个男人小时候没做过执掌天下大权的荒诞美梦?
既然时无英雄,让他这个竖子成名,那么他就再进一步,做一回英雄又如何?
机关算尽,屠戮苍生,换来一个面南坐北。
史书寥寥数百字。
何须管他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