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简抬起头看着刘筱勋慢慢后退口里喃喃自语“不要过來不要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刘筱勋怕他做出过激行为也不敢硬性做什么他只得尽量轻声安抚“好我不过去呈简我就站在这儿我不过去”
可这会儿董呈简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还是在沿着桌子慢慢远离刘筱勋
身体撞到桌子上导致桌上的烛台倒了滚烫的蜡油溅到了董呈简扶在桌沿上的手
但是他却沒有觉得疼痛他只是一味的逃开刘筱勋的视线
蜡烛倒在桌子上沒多久就引燃了桌布刘筱勋再也顾不得其他冲过去将人拉离桌旁然后又冲进厨房接了盆水浇灭已经愈烧愈大的火 一顿精致的烛光晚餐算是彻底的毁了
只是火虽不大但它散发出的烟还是极度呛人董呈简已经被呛得咳嗽不止
刘筱勋想要过去给他拍拍背可刚一走近怎么也沒想到他手里有吃饭时用得餐刀
“咳咳……不要过來咳咳……”董呈简颤颤巍巍的将刀指向刘筱勋尽管已经咳得满脸通红但怎么也不肯让他靠近
“呈简我是筱勋不是坏人你先把刀放下行不行”
实在无法刘筱勋只能先开窗通风缓解他的咳嗽
“不是你不是他不是你走开走开啊”董呈简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他眼睛瞪得很大声音里满是恐惧一直在左顾右盼就好似在寻找什么逃生的路径一样手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蜡油
就在他准备往门外跑时刘筱勋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然后夺过他手里的餐刀扔到老远
“放开放开我救命放开啊”
虽然这致命的危险已经接触了可是面对着这个完全不受控制拳打脚踢的人刘筱勋极度后悔自己的冲动
董呈简对这件事本就敏感好不容易缓过來一些愿意和自己亲亲抱抱了可是这一闹全部清零了
怀里的人还在不断叫喊着往外冲即使刘筱勋力气不小可是在这种几乎拿出性命想要挣脱的人面前他都吃不消了况且自己还得注意着不能伤到对方
两人的纠缠使得屋子里很多的摆设品都砸了到处都是碎片还有倒掉的椅子
刘筱勋咬牙将人拖回然后坐到沙发上将人禁锢住即使他很清楚这会起反效果但他也不敢放松这里都不熟悉万一呈简跑出去了再出个什么事他可无法承受
费力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期间还被董呈简挣扎的手给撞掉了他只能一边与怀里激动的人对抗阻止他伤害人或者伤害自己一边弯腰捡起掉到了茶几底下的手机
拨通理疗师的电话那边一听这边的吵吵闹闹就明白出事了不用刘筱勋多说就赶过來了好在他及时跟了过來又事先得知了地址
赶到别墅时房门已经开了客厅里一片狼藉刘筱勋还在苦口婆心的安抚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以前董呈简开会在这种安抚下平静这次却怎么也起不到效果
“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理疗师也沒想到情况比他预料的还严重他以为顶多是情绪不稳却不想这砸的砸烧的烧跟战场似的
“别说那么多了快点我撑不住了”刘筱勋一直在压制董呈简逐步的自残行为是的董呈简在沒办法逃脱的情况下开始不断的撞击自己的头部或者咬自己的舌头
刘筱勋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他的撞击又把手臂塞到他的口里防止他真的咬伤自己虽然咬舌自尽什么的只在电视里出现过可他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唔……唔……”因为口里堵着刘筱勋的手臂董呈简已经满口都是血腥味了但是这些铁锈一样的味道却在不断加深他的恐惧
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头发更是一团糟这个样子的董呈简已经有些疯癫了一般刘筱勋体力在慢慢透支
幸亏这理疗师的专业水准不是吹的他先是给董呈简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这能让他逐渐冷静但又不会昏睡过去
然后他拿手轻轻的抚摸董呈简的额头嘴里也柔声念着“沒事沒事你得救了坏人都被抓了沒事了你不会再有危险了……”
慢慢的董呈简的眼神开始褪去激愤慢慢的变得呆滞最后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理疗师把刘筱勋的手臂从他嘴里缓缓抽出看着那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的伤口“我那里有处理伤口的药物你先去把这里处理一下他先交给我”
可是刘筱勋哪能放心他依旧抱着怀里的人“你弄你的我先要确定他沒事”
“好了你就听我的留在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还碍事”理疗师也加重了口气他有些不满男人的不配合
思索了一下刘筱勋最终选择听从
伸手接过刘筱勋怀里的人他只问了一句“卧室在哪”
“上楼的第一间”虽然仍是担心不已但刘筱勋也还是明白听从他的指挥是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理疗师也沒做什么他只是运用了一种类似于催眠手法通过这种手法让董呈简潜意识里明白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了那么他自然而然就不会再反抗
将人放到床上理疗师开始在他耳旁说话而刘筱勋则站在了门外
他还是沒有去处理伤口但是他也不进去卧室打扰就这么站在门外瞧着而且他还忧心刚刚董呈简的手有沒有被烫起水泡
大概20分钟过后理疗师给董呈简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出來了
“把今天的情况详细的说明一下吧欧阳院长不是说已经好转了怎么感觉比在医院时还严重”
刘筱勋看着房间里的眼神一呆想到造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仍旧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