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主,少家主回來了……此,此时正在大殿等候……”
一名年轻的修士跪在杜润的房间外战战兢兢的报告。
吱----
木门被推开,将门口厚实的落雪推开,杜润从其内走了出來----到了此等修为,稍微入定的时间都要以月來记数,这才距离杜行离去不到一月,对于杜润來说,的确沒多久。
“哦?不愧是我儿,哈哈,如此快便凯旋归來,好,很好!”
杜润哈哈大笑,朝着大殿走去,而那名将此事禀告给他听的修士听见杜润的笑声,竟忍不住颤抖----这笑声越是欢畅,意味着待他知道真相后会发生的事情越恐怖。
“哈哈,行儿,为父來啦,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为父?”
杜润为人豪爽,性格粗犷,再加上对自己的儿子过度有信心,压根便沒有想到杜行会失败,所以在得到杜行回來的消息后并未怀疑,即便是那禀告自己的修士行为有些古怪,他也沒有使用识念事先探查,直到现在,当他走进大殿,看见大殿上跪着的三名化虚后期修士,头已然低得无法再低,整个大殿一片肃然。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行儿呢?不是说了少主回來吗?”
杜润即便再粗犷,此时也感觉到不对,立刻以识念扫过,竟是沒有发现杜行的踪影,心中焦急,不禁大吼,而下方的一众修士皆跪倒在大殿上,不敢言语。
“说!”
杜润大吼一声,整个杜家大殿都有些椅。
“家主,少,少主他,被那跟随洛芊雪一起到來的修士使用奸计所害,我等无能,沒能保全少主……”
其中一名化虚后期修士不敢直视杜润此时那对瞪得老大的牛眼,头几乎贴到地上,声音中亦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行儿死了?”
杜润此时气喘如牛,面红耳赤,已然到了疯狂的边缘,若是确认得到了杜行身死的消息,相信杜润定会大发雷霆。
“家……家主,少,少主……”
似乎知道杜润得知杜行的死讯后会如何,下方三人不敢开口。
“你们说!不!说!”
灵力从杜润的身上疯狂的宣泄而出,竟是差点将大殿给毁灭。
“少主被那奸人正面击中,当时我们全力保护少主,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去挡那奸人的攻击,只是那奸人一心要杀少主,我等无能,还望家主责罚。”
下方三人被杜润的怒火所逼迫,心中压力之下,终于说出了杜行已死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行儿聪明绝顶,在修炼一途上亦是天资卓绝,你们居然……还说什么以自己身体去挡,你们这群废物,既然少主在你们眼下死去,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见我!”
说着,杜润双手指甲竟开始变得尖锐,其上的寒光摄人心魄,眼看着,杜润便要一爪而下。
“等等。”
忽然,一只金色的狼犬出现在了杜润的面前,阻止了杜润接下來的行动。
“夫人,你这是为何?这些废物让办事不利,让行儿身死,如今让他们这样死去,已然是便宜他们了。”
杜润见到那金色的狼犬,不禁又想起了杜行,心中更是愤怒,但是却似乎很怕自己的这位道侣,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少主的尸首,现在何处?”
一名美艳的中年妇女缓缓的走进大殿,而那只金狼犬见自己的主人进來,亦是椅着尾巴來到那女子的脚边,亲昵的蹭了蹭。
“小,小人虽无能,但是最后还是拼死保住了少主的尸体,少主,少主他在这里。”
那修士说着,揭开身后的黑布,露出了杜行安详的容貌----方才杜润怒火攻心,根本沒发现在这跪着的三人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女子看着地上的杜行,眉宇间哀愁游走,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还算有心,知道以布替少主裹身,不让他受着风雪的蹂躏,我且问你们,那杀死少主的凶手,现在如何?”
三人哪敢有半点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那奸人本已被我们捉到,本打算将他带回來任由家主您处置,怎知道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那奸人带走了,究竟是谁将其带走的我们真的不知。”
女子闻言皱眉,來回渡步,似乎在思考,最后停了下來,对那三人道。
“此事暂且到此,不过你们现在依旧是戴罪之身,将來我会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你们先下去吧。”
世间之事瞬息万变,那女子非但并未杀死这三人,还给予了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三人起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连连点头下,三人退出了大殿,此时大殿上只剩下杜润以及他的道侣。
“莺莺,为何你要放过那三个废物?你看看行儿,表面虽然无事,但是体内已然被打成了浆糊,我定要亲自出手,将那杀害行儿的奸人亲手杀死!”
杜润虽然如此说,但是口气却似乎是在征求那女子的意见,似乎这女子,才是真正的“家主”。
“润哥,此事沒有那么简单,那洛芊雪乃是与杜横交好的人,你试想,若是有人來救洛芊雪,会是谁?”
杜润闻言皱眉。
“这,难道是那蟹自己前來?”
杜润由于辈分比杜横高,私底下都称其为蟹。
“呵呵,润哥,这到不至于,那杜横身为家主,目标太大,此事绝不可能是他自己前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