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眉头越皱越紧时,沈天左手在地上一按,双腿一蹬,朝女子冲去,右手从棉靴处拔出一把匕首,在红光的映照下,匕首反射出妖异的光芒,全身力聚集在一处,直刺女子的头颅!沈天自宣惯了厮杀,在潜意识里对敌人,不留丝毫余地。
女子看到沈天这番作为,眼中居然露出一丝欣赏,但却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眼看沈天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头颅,女子手指在地上轻轻一点,一股大力,便将沈天掀翻在地,随即沈天的身子被举到空中,四肢上隐隐有红色的丝线缠绕。
“哼,既然沈某技不如人,那么,要杀要剐,便悉听尊便吧,但是你杀了我,云龙寨会为我报仇的!”沈天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自己偷袭之下都不能撼动别人分毫,索性抛下豪言壮语,至少死的时候不会那么难堪。
女子听到这话,反而微微一笑,玉指再次一指那火焰幻化出的男子虚影,开口道:“我没说过要杀你剐你,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男子而已,你只需回答问题即可。”
沈天听到这个妖女居然说不会杀自己,心中冷笑,觉得对方是在戏耍她,但是自己反正已经被擒住,也豁出去了,他看了看那虚影的男子,心中对他不免也骂了两句,道:“没见过,这人年岁也不小了吧,又不是三岁孝子,走丢了不会自己回家啊?你到处找什么找,触了小爷我的霉头,本来今天一天打算得好好的事情,都被你打乱了!”沈天越想心中越气,那黑市老板欺负自己说那宝贝令牌分文不值已经够让他憋屈了,现在更因为这个自己从不相识的人,搞得又被烧衣服又被捉来这里问话,如果他心中的怒火可以实体化,那估计这栖凤城都将在火海下烧尽。
女子闻言不悦,认为这小山贼骗了自己,识念一动,那令牌自沈天的怀中飞出,指着令牌对沈天说:“你说你不识此人,那我问你,这令牌,你是从何得来?”
沈天看着女子,眼中露出不屑,大咧咧的道:“哼,我当你是什么高人呢,原来是发现我有宝贝要来抢夺,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这令牌是老子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女子闻言心中确是不信,这令牌乃修真之人之物,除非同道中人,凡人不可能能够得到,更不用说这令牌的功效—等等,难道?!想到此处,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看着沈天,道:“你拿起这块令牌给我看看!”随即沈天便摔在地上,传来一声痛呼,四肢上的红色细丝也消失了,而令牌,却漂浮在他身前,被红光照射下,散发出一丝愉悦的气息。
沈天摸了摸摔得生疼的屁股,口中小声咒骂了几句,跟着一手把令牌抓在手中,得意的昂头看着白衣女子。
此时女子脸色却满是惊讶,时而盯着沈天,时而又盯着沈天手中抓着的令牌,口中不时的喃喃道:“师兄,这难道是你的遗愿吗?”
沈天看着这个女子奇怪的表情,心里一乐,嘿嘿,这妖女肯定是跟宋杰那傻子一样拿不起这令牌,看到小爷拿在手中定是惊为天人,现在趁他精神恍惚,小爷赶紧脚底抹油—溜!
心念一起,沈天转身便跑,但是就在他转身刚撒开脚丫子要跑之时,一股阴风迎面而来,此时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是风暴中摇曳的扁舟,随时可能被这阴风带走,一声桀桀的怪笑,在沈天前方一里处响起,划破夜空,一个全身黑气环绕的人,突兀的出现在那里,旁边漂浮着一个骷髅头,二话不说便向沈天冲来。
沈天大惊,全身好像被禁锢般无法移动,虽然他心性坚定且成熟,但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孩子,不说那漂浮在空中眼中泛着磷光的骷髅头,但是那被黑气环绕的中年人的怪笑,已经让他冷汗淋漓—这笑声,刺入他的灵魂深处,让他不寒而栗!
“放肆!”白衣女子在感觉到那人存在时先是一惊,此人的修为肯定高于自己,因为自己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当然也不排除他有什么密保或隐藏踪迹的功法,但是转念一想长老给他的法宝,又松了口气。
大喝之后,女子气势突然暴涨,身上红光大盛,周遭的红光不再温和,空气中隐隐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响起。女子一摸腰间的香囊,右手上顿时多出一片火红的枫叶,左手手指一弹,一指,枫叶瞬间变大,朝着黑影飞去。
“哈哈,玄火叶,你们这小破门派的功法,入不了我的法眼!”黑衣人看到枫叶之后大笑,手一拍额头,又飞出一个雾状的骷髅头,轻喝一声:去!两个骷髅头便怪叫着冲向枫叶。
女子掐了一诀,枫叶立在沈天身前凭空旋转,女子玉手一抓,那禁锢的感觉从沈天身上移除,被女子抓到了自己身边,在沈天肩上一拍,一团火焰便环绕在他身前。
骷髅头夹着怪叫,冲向枫叶,双方撞在一起,却是不相上下,彼此僵持。
“你年纪轻轻居然能修炼至此,不错不错,我念你修行不易,给你一个机会,你留下这个小子,我放你离去。”黑影看着那枫叶,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女子看向黑气环绕的男子,深吸口气,她知道此人修为比她高,但是这并不是他最关心的,她关心的是,她居然感应到师兄的气息!
“我师兄李子伟,可是被你所杀!”白衣女子虽然涉世未深,但是却冰雪聪明,看出此人是魔道中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