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片海,只是却不再那么沉寂,此时的海面波涛汹涌,就连空气都夹着暴虐的气息。
还是这片海,只是却已经沒有了那名老者的身影,漆黑昏暗的天地皆因这片原本明亮的海洋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偶有暗红色的戾光从海中倒射出來,映射在天地间,在潮汐的运动下,如一个个巨大的魔影,张牙舞爪,仿若人心中的黑暗。
还是这个地方,只是此时下面的海面已经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不见底,四周疯狂涌动的海水不知疲惫的在旋转,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水墙,封印着漩涡底下那神秘的东西,原本静谧的世界如今喧闹,吵杂,一成不变。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起初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有人知道谁在何时用了多大的努力,仿佛那若有若无的水墙是人心间的隔膜般难以冲破,然而最终,还是有一道白光冲破了这束缚,向着远方飞去。
沈天印象中的千驼峰就是黑暗的洞穴,空气中总能闻到腐臭的味道,当日沈天进入千驼峰时,这里对于他來说是一个战场,而今日。“沈兄,再次进入千驼峰有何感想?”并不是从沈天上次闯入时的入口进來,而是像进入零存界和碧浅滩时一样,由主人司寇迎打开一处特别的入口进入。
“感想?”沈天环顾四周,这里哪里是记忆中那黑暗的洞穴,此地阳光明媚,干裂的地面如龟裂的花瓶般,满是裂纹,此间大的坑洼住偶有一两棵小树,细微裂纹间,则布满了杂草,虽说并非生机盎然,倒是给人一种尚存希望的感觉。“唯一的感想便是,司寇迎你对这千驼峰法阵的掌控程度可是比千驼道人要高出许多。”沈天知道这都是拜法阵所赐,这些东西很真实,却又充满了灵力的迹象,显然并非自然长成。“若我还是从几十年前进入此处的入口进來,想必会惨死其中吧。”如今想來,沈天此前从那个巨大的裂口进入千驼峰便遇到了千驼道人的攻击并非沒有道理,那洞穴口如此的显眼,其目的便是混淆视听,让他人中计。
“哈哈,人嘛,总得要进步。”司寇迎笑着摇摇头,沈天却从他的笑中看出了骄傲。“前方便是各位散修居住的地方,不算大,由于这偌大的峰体中只有这么一座城,我便称它为孤城。”顺着司寇迎的手指看去前方的确有城市的轮廓,但是他口中所说的不算大便有些不实了,这规模已经比地犬洲上雪天城还要大了。
司寇迎此前并未加入战斗,他在阵中一边控制着万枯阵协助自己这边的八名散修抗击,一边指挥,毕竟他只是化虚后期的修为,即便有大阵可依,要出去与初衍期的修士斗法,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司寇小弟你这千驼峰当真是有意思,偌大的山体中竟是中空,依靠着万枯阵强大的法力构建成这样一座敢于暴露在‘救世’眼皮下的堡垒,不得不叫人佩服。”米乔的声音传來,十几人的队伍中就只有沈天,米乔,石成并未來过千驼峰内。
“米乔前辈见笑了,这千驼峰哪里是我司寇迎建立的,我亦是乘先人之荫罢了,不过米乔前辈应该是第一次來这千驼峰,不知为何一眼便能看出此阵的來历呢?”这是司寇迎最关心的问題,千驼峰大阵非常的神秘,司寇迎也是通过几十年的研究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破解了一些东西才得知了一些法阵的历史,也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发挥万枯阵更多的力量,他相信,这一切的隐秘在地伏洲并不会有许多人能够知晓,然而第一次与米乔见面她便道出了万枯阵的來历,这不禁让司寇迎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万枯阵的存在并非什么秘密,只不过在太古时万枯阵并非如今这幅模样罢了,至于为何米乔能够知晓这便是万枯阵,其实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如司寇小弟那般,乘先人之荫罢了。”米乔笑笑,并沒有细说,而鱼囚和刘猛对于米乔的万事通已然是习以为常了。
“唉,我说司寇迎,我们米乔自然是很有本事的,不然怎么会让我这样的英雄拯呢?”鱼囚大大咧咧的道,顺便还看了一眼米乔,可惜等待他的却是米乔漠不关心的表情。
走路间,一行人已经來到了孤城前。“原來如此,既然是这样司寇迎也不便多问,孤城已到,众位道友辛苦了,且先回各自的居所休养一二吧。”这句话是对那八名散修说的,八人各自道别后便自行离开,而沈天一行则是跟着司寇迎向他的住所走去。
“司寇迎,你可还记得夏云舒?”孤城的并沒有什么特色,其本身便是建立在这千驼峰中的城市,似乎建立者并沒有怎么用心,所以沈天直接便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司寇迎一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唉,其实当我看见沈兄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出沈兄來此八成是为了寻找夏兄。”说到这里,沈天双目一肃,似乎看见了希望,米乔也是竖起耳朵。“沈兄找得非常准,半年前夏兄的确是在孤城中,当时还承蒙夏兄的帮助击退了几次尾随其它散修而來的‘救世’修士,只是可惜,就在不久前,夏兄说他有一种感觉,说是沈兄你已经回到了地伏洲,似乎是担心沈兄你的安危,夏兄独自离开了千驼峰,出去寻找沈兄了。”然而司寇迎的话却破灭了沈天的希望。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沈小弟,看來你这位友人也的确是情深义重,知道刚回到地伏洲的你定然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怕你被‘救世’残杀,所以奋不顾身的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