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姿洞,八间木屋象征着身份以及实力,在这个洞穴中,自裳姿以下皆是以实力为尊,弱者沒有抬起头的权利,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够突破。“这东西果然越看越像装满了尸油。”沈天走出了石屋,与汐月各自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闻着空气中那股腐臭的味道,沈天不禁抬起头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尸囊,如透视般,沈天看见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此时在这些囊中燃烧,就连凄惨的叫声,也无法发出。“云舒,我一定要救你出來……”愈发的担心,沈天加快了脚步。
木屋虽说象征着实力,但是也并非是绝对的,至少在裳姿洞中对于木屋并不设防,因为沒有人会不长眼的來到此地挑衅这些修士。“沈天求见。”沈天恭敬的站在裳姿木屋前,汐月虽说很久未回來,但是稍微观察如今的格局后便知道了裳姿会在此处,毕竟她是这里的王。
久久未见回应,沈天再次高声求见,又过了半晌,屋内终于有了反应。“自行推门进來吧,不过你可要想好,你接下來要与我讲的话若是令我有一丝的厌烦抑或是不开心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不要怀疑这句话的效力以及我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我能够办到。”裳姿的声音冷漠,无情,就如沈天初见汐月时那样。
无奈的苦笑,沈天依旧还是推门进去,木屋与石屋比起來,多的是一份淡雅以及柔软,但是就屋内的摆设而言,却并无什么区别。“裳姿洞主,几日前你匆匆离去,留下一些沈某无法听懂的话语,几日來沈某苦思冥想,终于有了答案。”眼前美色无双,老实说,这样的容颜一般的修士很难直视,但是沈天却视若无睹,盯着裳姿的眼睛,当然了,自然不会是色眯眯的眼神。
“嗯?”裳姿对沈天的表现很满意,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如此甚好,你便说与我听听,你有了什么答案。”
沈天颔首。“沈某落难在此,幸得洞主救助,本已经是欠下洞主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救命之恩如此之重,沈某本不该再提什么要求,但是沈某千山万水來到此地为的便是我那友人,所以即使非常斗胆,沈某也还是要提出原先提出的那个要求,至于对洞主您的报恩,沈某相信我有办法令汐月服下洞主的丹药,让她永远留在这裳姿洞中。”沈天说得真切,但是却不乏破绽,按理说沈天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沈天说的话有很大的破绽,其中透露了太多信息,这些信息不应该是沈天这样一名刚刚进入这洞穴中的修士所能知道的,裳姿一听沈天这样说,她便知道汐月定然与沈天说了许多洞穴中的事情,她心中暗暗冷笑,但是表面却不动声色。“嗯,知道感恩图报,这样的修士在如今实在是太少了,由此也不难看出你对你那位友人的确是出自真心的情谊,我见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且又有诚意,你说的话我便暂且听下吧,这一粒便是丹药,你且拿回去让汐月服下。”说着,裳姿递上了两粒丹药。
沈天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呵呵,忘记说了,这个是洞里的规矩,只要是从外面进來的人都必须服下一枚丹药,以净化身上的戾气,如此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你放心好了,待得你要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赠你其它的丹药避免那绿雾再侵蚀与你。”裳姿话里有话,沈天自然是听得出來,用毒丹控制修士这样的事情裳姿到了现在也不愿明着讲,毕竟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令人不耻了。
“既然是规矩,沈某也不好拒绝,只是这样,洞主也知道沈某來此是为了我那友人,但是來此多日了,也沒有见到他的踪影,不知洞主可否带我去见他一面,待我确定他沒事后,立刻便会服下这丹药,否则……”沈天说着,面色忽然一肃。“鱼死网破之事,我想洞主你是不想看到的,特别是汐月还在此。”沈天知道裳姿很在乎汐月,这是他唯一的筹码,况且沈天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见夏云舒一面罢了。
裳姿一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是旋即便化成了一串娇笑。“沈道友果然英雄了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如此与我说话,不过我喜欢你这股狠劲,你要见那个夏云舒,沒问題,且跟我來吧。”裳姿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至于见夏云舒这样的小事,还在她能够应允的范围之内。
出了木屋,沈天缓缓跟在裳姿的身后,两人沒有说话,只是一直向着阴暗的地方走去,裳姿洞其实颇大,这些房屋还未占满裳姿洞全部的地方,渐渐的,头顶上开始沒有尸囊照明,四周陷入了黑暗,但是以沈天的目力,还是能够辨别方向,这只是普通的黑暗,妨碍不了修士,又走了一阵,裳姿带着沈天來到了几座破烂的石屋前,这些石屋比之前见到的还要简陋,一股霉味传來,沈天不禁皱起了眉头。
“沈道友,你的友人便在这石屋内,你自行进去吧,我就在这外面等你。”裳姿做了个请的姿势,打了一个响指,将石屋门前的禁锢术法解开。
沈天对着裳姿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走进了石屋中,一进來,这石屋内一片狼藉,虽然从外面看是一间房舍,但是里面根本沒有房舍的样子,倒更像是某种野兽的窝。“云舒!”沈天曾经预见过无数种自己与夏云舒重新会面时的景象,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一脸萎靡瘫软在角落的夏云舒时,沈天还是忍不住大叫出來,心酸不已。“云舒,我來了,我來了……”沈天抱起夏云舒,强忍泪水,看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