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想轱辘一样打转的忙碌生活,远离凌寒,远离c市,当然,也远离了贺钧远。
她一个人在b市过的年,参加当天晚上的晚会直播。全国人看的直播,对于她来说,也是近来下滑知名度的极好挽救。贺钧远去了加拿大,走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叶真真比以往更加温柔的嘱咐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告诉他,他等他回来。
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手机,回国之后他交还到她手里的。叶真真还记得那天他把机子郑重放进她手里,像是赌誓一般,告诉她今后都不能再把机子还给他。
不过是一支手机。叶真真移开视线,电话却在这一刻响了起来,而窗外跨年的铃声也仅仅差着一分钟时间。
贺钧远的声音在那端响起,他说:“新年快乐。”
叶真真嘴角弧度刚刚好,她回他:“新年快乐。”
然后,彼此沉默。
工作人员推门,在门板上敲了两下,叶真真回头,颌首。她跟贺钧远说:“该我上台了。”
此时的贺钧远抬头望着天空,今日天气正好,明日当空。
叶真真挂断了电话,提裙往前台走。她练了很久的一首歌,今夜要在台上献唱。她真是不同音律,与五音不全也相去不远,却硬是在声乐老师的指点下练了将近一个月,每天在忙,都见缝插针的练习,到今时今日也有一首拿得出手。
当然,这样大型的,又是全国直播的节目容不得差错,无论是她,亦或是专业歌手,都是事前录了音,由他们到台前露脸对嘴型的。叶真真本身就是个演员,表演这样的技巧,并非难事。
她过得很容易。下了台刷一下微博,立即有话题出来,都是惊呼叶真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叶真真笑了一下,她的声音算不上好,顶多算是干净,偏偏这个圈子最缺的就是干净。主页留言也都是赞赏的,一排排似约好了的留言。或是路人转粉,或是黑转路人,也有黑转粉的。瞧,民众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他们不看别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她关掉了微博,喝了口泡着胖大海的茶水。因为练歌、录音,她这几天嗓子一直都不怎么舒服。
虽说近来绯闻缠身,丑闻不断,她的星途不如从前,但总还是个“影后”,出席这样的晚会,表演结束后的休息室还是有的。自然,如此大型晚会,休息室不会太过迁就,三人一间。那么巧,她和何冬临、白薇一间。
白薇,在三个月之前还是气势微于她的过气一姐,如今反而是气势如虹了。叶真真才把视线从旁边的名牌上移过来,身着羽毛装的白薇已经在助理搀扶下走了进来。她和何冬临搭档,唱了一首情歌,算在串烧部分里。
叶真真是单独演唱,他们是串烧,怎么算起来,身份高低还是可以见得的。自然,这里面贺钧远的缘故有多少,也是见仁见智。
白薇还是看到她就昂着下巴,活像是随时准备格斗的公鸡。叶真真看都未看她,凝着在她之后进来的何冬临笑道:“品位不错。”
何冬临一听,分外高兴,抖着他那一身活似卓别林再现的燕尾服转了个圈:“真的?”
叶真真点头,带着笑:“比你之前的混搭嘻哈风入眼多了。”
何冬临在她身边大咧咧坐下:“你不懂,那叫穿衣艺术。”
叶真真笑而摇头:“我果然不懂。”
两人自顾自聊着天,完全把白薇晾在了一边。白薇还冀望自己今天和何冬临一对恰好可以膈应膈应孤身一人的叶真真,谁晓得何冬临那样难搞的男人居然和他也这么熟络!怪道方沁说她不好对付。白薇气冲冲的往椅子上一坐,动作实在有点大,她那不大经得起折腾的羽毛装“刺啦”一声……叶真真和何冬临都略略诧异的望了过去。
白薇的脸一下子白里发红,红里发紫,紧着嗓子就尖叫起来,外面,她的助理马上跑进来。晚会的工作人员也赶紧进来了。
一查看,原来是衬里撕裂了。这羽毛装为要求造型的美观,衬里就是整个衣服的骨架了,衬里撕裂,那就是要走光的意思……白薇当下就抓着助理的肩膀骂了好几声,又是瞪叶真真,又是跺脚的。工作人员跟她的助理好说歹说,她才愤愤的拎着衣服,由几个人搀扶遮挡着出去换晚会准备的备用礼服。
叶真真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不禁摇头。
何冬临直皱眉:“搞不明白公司怎么想的,居然让我跟她搭档。”
何冬临转了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叶真真:“和你还差不多。”
叶真真收了笑,半侧过身:“你要敢,你就去跟公司提。”!
她跟何冬临平日里不怎么联系,但彼此知根知底,算是可以放心来往的朋友。不像冯北旻,冯北旻是经历过她那段艰难岁月的,所以她不仅愧疚,也有一点点延伸而出的信赖。何冬临跟她很多时候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冬临好玩、喜叛逆、常无畏,她则喜静、多顾虑、常常按部就班,然而他们有一点相同,面对一件打定主意了的事情,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和固执劲。所以叶真真有许多事情可以跟他说,也可以请他帮忙。
身为何氏集团的分支,何劲永的小叔叔,何冬临就算不沾染何氏也有着强大的人脉和行动力。所以他可以在每一次被雪藏封杀时都有恃无恐。他不靠演员这一行吃饭,他只是喜欢,所以可以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打滚这么多年。阵东余扛。
何冬临吊儿郎当的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