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遠迟迟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啄吻她被他吻得发红的双唇,直磨得叶真真忍不住躲起来。他才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舔了一下。惹得她不住发笑,手轻搭在他肩膀上嗔怪:“以前不见你这样。”
贺钧远无法告诉她缘由,只緊紧搂了她在怀里,眼眸晦暗不明。
叶真真乖巧的伏在他胸口,耳畔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稳稳当当,每跳一下都让她心安得不得了。她再度歎息,手指尖紧紧缠住他领口的衣裳,出声恳求:“贺钧远。以后,我们再不要分开了。”
就这一次,她像是失掉了全部力气。
不见贺钧远回答,她以为他在生氣,生气她之前为了报答凌寒,为了他对她的隐瞒和善意欺骗,叶真真松了手,要起身来看他的脸孔。不料贺钧远握住她松掉的手,紧紧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嗓音低啞的开口,他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一跳出來。叶真真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孩子。在礼服店的时候,方沁很显然,目标是孩子。叶真真以为,方沁最后还是得手了。最后还是伤害了le。不禁着急慌忙的推开贺钧远,一双眼睛不住转动着,显示她的急切。她问:“是不是孩子,孩子他……”
察觉到她误会,贺钧远忙说:“别着急,孩子没事,孩子很好。”
叶真真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虚软下来,伏在贺钧远手臂上。贺钧远拍了拍她的后背,告诉她:“你动手术,孩子我交给妈照看,很好,很安全。”
叶真真点了点头,隔了会才发觉他称呼上的变化,她迟疑的抬起头望了望他:“你刚刚喊‘妈’?这么说,你和姚女士……”
叶真真顿了顿,改了口:“你跟妈是和好了?”
贺钧远未回答,算是默认。叶真真笑了一下:“早劝过你,可是你这人的脾气太难伺候,每一次提起这件事情总被你臭脸熏得几天都胃里不舒服。现在这样多好。”
又问:“那你刚才好好的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该不会我在这里躺着的时候,你看上医院里哪个漂亮的洋妞儿吧?”
她有意开他玩笑,明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贺钧远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松缓,叶真真渐渐放开了握住他胳膊的手,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直到足够将贺钧远看得清楚,她定定的望住他,肯定的说:“你有事情要告诉我。”
贺钧远看着:“真真,我会让妈过来照顾你。等出院之后,你可以和她一起住,孩子们也都在她那里……”
“你要去哪里?”她飞快的打断他的话,连问两遍,“你要去哪里?”
贺钧远顿了顿才说:“加拿大出了点事情,我需要过去处理。”
叶真真下意识发了个寒颤,她闭了下眼睛,紧抿着唇,很久才问:“是不是跟我爸有关?跟宁策有关?贺钧远,你实在没有必要……我,我不是非要见到他不可!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也是这么过过。在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父亲之前,我也活得好好的。不是非要见他不可的,贺钧远……”她着急起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冯北旻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至少他告诉她,何百年曾经得到过宁策的消息,甚至想过要将人接回国内,可是才打探到一个开头,何百年就收了手,没有再继续下去。不为什么,必然是因为那些人很难对付,连何百年那样资深的石竹帮大佬都没办法,贺钧远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要你为了我一个小小的愿望而令我失去了这辈子的梦想。”
“贺钧远,我只想要个家,有一家三口,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你别,你别……我不过是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到底是谁,不是非知道不可的!贺钧远!”
他不说也不动,叶真真急切难忍,声声喊了他的名字,恳求、无望。她说不动他,她根本左右不了他已下定的决心。叶真真难受得很,她开始怨恨,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去银行拿那份遗书,为什么要去拿叶一元留下的那些东西,如果她没有,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切?她开始毫无理由,胡乱的怨怪,甚至怨怪起自己的贪心。
是她贪心,想要得太多,才会害得贺钧远进入这样一个可怕的局面。她心里的恐惧,在因未知那些人是谁的情况下达到了顶点,使她抑制不住的惶恐发抖。
贺钧远长长叹息一声,终于不忍心看她这样害怕,害怕到崩溃,扶了她的肩膀安慰:“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叶真真犹是不信,双眼迷蒙的望着他。
“我过去看刘铭晔,他出了点事。虽然是和你的父亲有些关系,归根究底是我们几个人的原因。你别想得太多。”
他的安慰她自然听得出来,因此并不相信,还是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百度嫂索|巨星绯闻
贺钧远便不自禁抬起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他叹息:“真真,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安心离开。”呆每丽圾。
“那就不要走!”
她迫不及待的拿下他的手,眼里染了浓雾:“贺钧远,你别走。”
这一次,成了她求他留下。事事总是这样不可预料的逆转,而结果,却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调换的改变过。他抿着薄唇不说话,叶真真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终于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她嗓音低哑,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她说:“你不能这样报复我,我只是错了一次,你不能这样报复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