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远洗澡出来,她已窝在被子里睡着了。t/(.干了头发,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躺在床上下意识要抽支烟。才想起来自己已是戒了有一阵子了。
她虽然怕黑,睡觉的时候却又不能有太亮的光线,会睡不好。贺钧远将床头的那一盏黄色小灯开了,自己到外面去,倒了杯酒来喝。
今天晚上有个酒会,本不打算去的,却是盛情难却。身在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你平日里再高高在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得不去打交道。事业和梦想都绝非一个人能够成其事,一个人能够有骄傲,能够高高在上。全在一定的基础之下。他不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他也需要与人虚与委蛇,不过比之有些人。他能够选择的余地多一些。今天的酒会算是其中之一,他在对方的邀请下前去,只是露个面,场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谁料到却会见到方沁。
贺钧远喝了口酒,那辛辣的滋味在喉咙口灼烧。他眼前浮现方沁的样子。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态度,依然优雅得体,甚至看起来更加淡然。自然,贺钧远不以为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反而会大彻大悟,放开一切。果然她过来,要他请她喝杯酒。贺钧远不介意与她虚与委蛇一番,她肯自动现身,在贺钧远看来,必定是有了把握。
她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笑着说他真是狠心,怎么就能那样对她。贺钧远始终未开口,她哀哀怨怨的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从旁人的眼光看起来,两人当真是暧昧不明。贺钧远当时不是不能推开她。却更想看下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对着落地窗映出的他自己的影子,贺钧远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冷笑出声。她最后附在他耳朵边说了什么?她说会让他尝尝她一样的痛苦。失去一切,焚心蚀骨。
他倒是期待,凭她,能有什么能耐让他失去一切,焚心蚀骨?
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回到卧室,看那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他的妻子。t只要他将她守得安全无虞,他就不会失去一切,也尝不到那焚心蚀骨。
上床将她搂进怀里,她倒是自有意识,柔软的长臂拥住他,在他怀里找到舒适的位置,轻哼一声,再度睡了过去。贺钧远长长叹息,他心里不是不乱的,再次蠢蠢欲动,生出想要将她推离身旁,好让他心无旁骛的去对付那些人的念头,但是想到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在他耳边说不要分离,又不能痛下决心。
他没有什么可怕的,唯一害怕,就是错失了她。
这一觉起初睡得不安稳,到后半夜的时候渐渐沉起来,以至于今天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贺钧远是早就走了的。真真爬起来,吃了贺钧远留下的早餐,收拾妥当去片场,车子刚开近摄影棚,就看到乌压压一片记者围住他们要进去的那个门口。叶真真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一点点,往外面瞧了,扭头问身零级大神/19181/旁宿醉尚有三分未清醒的小陶:“出什么事了?”
小陶把手机递到叶真真面前:“真真姐你今天没上网呢吧?何冬临昨晚上做了件大蠢事,那么不巧,被附近晚上跑步的大学生拍下来放到网上去了。”
叶真真皱眉,昨天她可是叮嘱阿ken送一送何冬临的,不能出什么事吧?再说了,何冬临昨天晚上也没喝多少酒,清醒着呢,能干什么蠢事呢?
待她一看手机上那段视频,差点喷笑出声。视频上就见何冬临使劲敲着车门下不去,旁边有交警在问话。他倒没有在开车,他是喝了点酒的,从视频上可以看出来,他当时正坐在车子的后座,交警叩窗问他要驾驶证,何冬临坐在后座啊,就说司机马上回来,交警在那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司机回来,就让何冬临下车。何冬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耍了,脸上也有点焦急的颜色,答应着就要下去接受交警的问话,谁知道,谁知道……他开不了门了。
然后那交警就和他一起,里外开工,整整捯饬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才把车门打开。车门被人动了手脚,虽是从里面锁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锁好像坏了……
视频底下一溜儿的留言,都说何冬临是不是喝醉了,自己把自己给锁扯上了,这么二,也是蠢到了。倒没有人指责他酒后驾车的,他本身坐在后座,车子也是停在路边上的,不存在酒后驾车的嫌疑。就有人问,那司机去哪里了,何冬临是不是临近年底,拖欠了司机的工资,被逆袭的司机大大给耍了。
总之,何冬临这一回是以“蠢呆”的形象红遍网络了。
叶真真关上网页,回头看了一眼阿ken,阿ken仍旧一副与我无关的正人君子模样,两手环胸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像一尊石佛似的。
叶真真咳嗽了一声,问他:“阿ken,我记得even说过,你有一手好绝技。”
小陶不明所以,凑过来问叶真真:“什么绝技?阿ken不就是打架特别厉害么?”
“那叫格斗。”阿ken脸不红气不喘的纠正小陶的说词,小陶斗,用来打架的格斗。”阿ken不再解释。
叶真真轻笑出声:“你家里以前是开锁的吧。你爸是城内出名的开锁匠。”她不再点破他,摇摇头说:“阿ken啊,虽然说你帮的这个忙不是我让你帮的那个忙,可似乎办得也不错。”
何冬临是该惨一点,嗯,或者说是该有一点与女色无关的话题,小陶总是被他打压,见着他躲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想跟他多待一会?就这么一来,小陶肯定抓准了机会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