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理智不给她一分钟思考的时间,身体自有意识的向着他跑过去。等到叶真真回过神来,她的双手已紧紧抱住了来人。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手碰到都冻得哆嗦。身后有人在笑,叶真真懵懂的心忽然觉醒,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搭在他后腰上的收要往回缩,被一只初触冰凉,渐渐暖热的大手给握住。
“奶奶在呢。”
他拿手揉了揉她垂顺的短发,看向自己笑容满面的祖母:“她会转过去。”
贺沈敏之脸上笑开了花,果然配合的转过脸去佯装万事不知的用餐。
叶真真到底脸皮薄,探在他外套里掐他的腰间肉。
贺钧远坦然自若的,用力再抱了抱她才松手。牵着她往餐桌边走。
叶真真不自觉抬了一只手摸住脸颊,眼梢瞥到贺沈敏之,她要挣开他交缠的手指,他却不肯。
嫁入贺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顿早餐吃得这样压力重重。贺沈敏之一说吃完了要出去,叶真真忙的也站了起来,她早上八点的戏,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她赶到日内瓦。
贺钧远也站起身来,送她到了车前,叶真真刚要让他回去休息,他把车门一开,已侧身坐了进去。
真真惊讶,半蹲下身看着里面老神在在的贺钧远:“我要去拍戏。”
“嗯,我知道。”
他有些不耐,伸手把她拉进车里,关了门,示意司机开车。
叶真真忙的侧过身来,看他眉间疲惫,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去日内玩干什么?”
贺钧远闭着眼睛,握了她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捏着:“有事。”
她顺着就想问“什么事”,抿了抿唇,忽然意会过来。心里无端的酸涩起来,带着暖意的酸涩。叶真真嗓子也哑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情绪控制住。
她今天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总特别容易被触动,像个小孩子一样。
叶真真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问他:“你是不是因为我才特地过来的?”
贺钧远闭着眼睛未睁开,鼻端有低微的一声“嗯”。
她怔怔的看着他,像是怎么看都不够似的。凌寒那让她如鲠在喉的一句话顿时就消散了去一般。
她眼睛都有些热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她问:“为什么?”
贺钧远那闭合的双眼就睁了开来。贺钧远有很漂亮的一双眸子,黑得非常纯粹,亚洲人,少有那样纯粹的黑色眼珠,此时他睁眼看着她,叶真真便觉呼吸也在一时间静止了。她等着他,眼皮也不肯眨。
贺钧远忽然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珠微转动,视线在她一双肿了的眼睛上流连。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放进她手掌心里。他说:“礼物。”
他靠得那么近,视线相接,鼻息相触,她的脸慢慢的就热了起来,以为他会说那一句话的。掌心里却被硬物塞住了。一时不免失落,可又好像理该如此。他哪里会是那样简单就说那句话的人呢?
叶真真吸了下鼻子,她似乎有些感冒。
蓝色丝绒盒子,她在戏剧里收到的次数不下十次,心里早有了猜测,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吃惊。
“这是……”
她找了很久的耳钉,特意在法国定制的,她最喜欢的耳钉,可是突然少了一只,她一直在找,偏偏找不到,怎么就到了他手上了?
盒子里的耳钉俨然是一对。叶真真诧异的看着他,贺钧远给了她盒子,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继续假寐。细心些,可以看到他绷得有些紧的脸部线条。叶真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盒子里把小小耳钉拿出来。当初会看上这幅耳钉是因为那两朵别致简单的山茶花,可是很多人会买却并非那两朵简单的花,而是其后偌大的品牌标志。偏偏叶真真不喜欢,她只爱那两朵简单的小花。因为这个,叶真真让kevin香港、法国飞了好几趟,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副,谁晓得被她弄丢了。
耳后发微动,她出了神,抬脸去看,贺钧远已从她手上把耳钉接了过去。很轻柔的拿下她今早戴的耳环,将那两朵小花推进了她的而动内。
“以后就戴这一副。”他说。
叶真真忍着鼻酸看他若无其事的脸:“是你偷偷藏起的?”住庄央才。
贺钧远目视前方:“原来的那只被我不小心丢了,还你一副。”
叶真真却能领会到他的心意。不去说破他,她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了。谢谢。”
贺钧远皱了皱眉毛,低眼看她温眉顺目的样子,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说:“我不打算接受毫无诚意的道谢。”
叶真真抬起脸来看他。他的面孔就势低了下来,双唇碰到她的,呼吸吐进她的唇瓣之间,他说:“不如实际点。”
“司机在。”
“他的眼里只有路况。”
贺钧远说毕,手已捏住了她的下巴。绵长的吻,专心又温柔,她今天早上吃了草莓酱,简直甜蜜到不可思议。
这一刻,叶真真的脑中再没有疑惑、害怕、忐忑、不安。她眼里只有一个人,脑中只有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一个人,全身心也只能感受到那一个人。持续一夜的阴霾,都因为他,渐渐消散去。巨星绯闻:妙
剧组的拍摄地点在圣彼得大教堂,他们到的时候,剧组已搭设好摄影棚,扮演女一号的新人席妮和扮演男一号的李进正在对戏,看到叶真真的车子,都看过来。
虽然车子有贴膜,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