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有些暗。可那双绿森森的眼睛,微鼓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我看到后,后背紧紧的贴着门,突然觉得呼吸一窒,那双绿色的眼睛,有些熟悉,就是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东西,我又不由得摸向自己颈间的项链。
难道那其实不是梦?!我现在看到他后,想起那种刺骨的冷冰,让人无法忍受,他还要想这块血玉?
我看着他始终蹲在床底,这个房间本就是四方形,那张小小的木板床,却刚好遮住床底那人的身影,外醒目。
我紧靠着门,隐约也听到门外的响声,像有无数只手在推敲着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微微的颤动着……
我手里紧紧的攥着血玉,突然想起了滴血入玉,那是容铘说过的,我立马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而一直在床底的人,眼睛突然一眯,盯着林夕然手中的血玉,慢慢挪出床底……
我看着他似乎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使劲咬着手指,一股甜腥瞬间在口中散开,而床底的恶人似乎动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我看着他,眼睛向外凸着,脸上的横肉层层外翻,本来就微肿的脸,显得更加的臃肿,我看着他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慢慢的靠近我的脸一股让人反胃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我微侧过头,他却突然出声:“夕然…”
我猛地一怔,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再次看向他,他的微鼓的绿色眼珠,似乎带着深深的幽怨,直直的看着我…
“别滴血…”我看着他说完话,突然猛地就蹲下,双手使劲的握着自己脖子,头也抬不起来。
“你…”我看着他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突然就变得快死了一样。
我看着地上的他,在看着我手中的玉,不知怎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滴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过了片刻,我看着他不知道哪里的血,在地上写着字,我看着那血红歪斜的字,微微的怔后,看向他:“云硕?!”
他倚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再次看向我,微微的点着头,示意着他自己就是他所写的那个人。
“你是云硕?!”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长的像怪物一样的东西,是云硕?而且他好像也不能说话,给我的感觉他就是半死不活的。
我还是不想靠近他,所以慢慢的挪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他却突然抬头,这回他死死的抓着了我的手腕,强硬着说了几句话:“别躲…我…我真是的云硕”
本来绿瞳就不能够说话,每次开口就如同有刀子在割破自己的喉咙一样,至于自己会出现在这,因为昨天在云家,自己偷偷的去看过林夕然,那个时候,红玉离应该还没有布下结界,可当自己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根本不是林夕然,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她只是对着自己笑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却总是透着诡异阴森,居然还让自己过去,说她自己很冷,绿瞳不禁走进床边好好的看着她,床上的人,衣服已经tuō_guāng,没有盖着,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纸片,遮盖着自己身子,绿瞳看到床上的人露出的一截手臂,就像一根很细的枝条,然后在外面裹了一层皮而已,里面都是空的罢了,绿瞳当时就骇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床上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林夕然去哪了,难道红玉离就没有去找么?!
绿瞳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是一层干瘪的一层皮而已,似乎缺的就是血肉来填充一样,所以自己决定要去找林夕然,心思猛地一转,也许这是个机会,只要找到林夕然,就有办法变回原来的自己,现在容铘不知去处,而红玉离似乎对林夕然的事有些冷淡,而那块血玉一定在林夕然的手中,自己要想在收回云家,脱离容铘的掌控,必须先要找到那块血玉,所以,不管怎么样,一定先要找到林夕然。
想到这,绿瞳心思一横,要找林夕然就必须先要去白家,在红玉离的话中,知道了林夕然是和白灵月在一起后,才会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所以自己当夜就偷偷的到了白家,可是却怎么找不到白灵月,这么晚,她不可能不再家,可是找寻了很久,只找到了白灵月住的房间,轻轻的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空无一人,这么晚,会去哪里。紧接着,绿瞳又开始在白家的所有地方找寻,可是自己的现在的这幅样子总是不太方便,突然想起了白玉雪,她或许会知道么?不行,现在还不是找她的时候,只是刚才在找白灵月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白玉雪在房内,想没了魂似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开灯。难道白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家其实不是很大,起码比起云家来说,要小的多,只有两三个院落而已,基本都走的差不多了,还就是有一片略显荒废的竹林,绿瞳沿着一条细道走着,隐约中看到林子里似乎有两个身影,从外形上看,其中一个应该是女的,另外一个人,穿着的上衣极其宽松,还有那宽大的帽子遮的严严实实,实在是看不出半点熟悉,但大体知道他应该是个男的。
绿瞳慢慢的靠近一点,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着,隐约中听到有女声说着:“都已经办好了,想不到这么容易…”
“嗯,不要出差错”
其中,那男的话音刚落,绿瞳的身子猛地一怔,刚才那说的女人,是白灵月没错,可是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并且应该是特意的加粗了自己声音,但绿瞳还是听出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