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篱暄故意调笑说道:“暖儿,是想来东篱帮我分担政务麽?”说完,眼睛一眨一眨的望向赫连暖琴,里面充满了十足的期待。
赫连暖琴闻言,挑了挑眉,“嗯,篱暄,我要的可是丞相之位,你给?”
“那是自然,只要我家暖儿想要的,我自然是双手双脚的捧在你面前。”墨篱暄丝毫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
赫连暖琴正想感动一番,一旁的溟栎冷冷的开口说道:“我家暖儿去做丞相,你舅舅难道去喝西北风嗯?”那里面的火药味可是十足。
赫连暖琴很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溟栎可能是做生意的缘故,这两年嘴巴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她自己也乐于见墨篱暄吃瘪……
谁知道,墨篱暄听了之后,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含笑向溟栎望去,“这个嘛,我舅舅若是知道他的外甥媳妇这么懂得孝顺老人家,做梦也是会笑醒的……”
溟栎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再反驳些什么,袖子一挥,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些。
赫连暖琴无奈的摇了摇头,溟栎屡次与墨篱暄“交口”屡次败下阵来……最后还是让她这个和事佬去哄,她容易麽?!
而这次溟栎一马当先的向前走去,赫连暖琴并没有立马跟上去,依旧悠哉悠哉的漫步。
墨篱暄正色的看着赫连暖琴的神色,早就收了刚才挑笑的心思,“暖儿,想做什么?我一定全力支持!”
依他看来,参加完萧长歌的婚礼以后,赫连暖琴并没有立刻离京,这就说明她对京城另有所图?
可京城并没有暖儿的亲戚之类的,暖儿现在还留在京城,到底想做些什么?墨篱暄有点迷惑了……
赫连暖琴见溟栎虽然走远了,但是依旧在他们的视线范围,淡然说道“我想要北瑾的丞相之位。”
这话听在墨篱暄的耳中,墨篱暄有点不敢置信的望了赫连暖琴一眼,她的神色很是淡然,正是这份淡然才让墨篱暄更加相信这话的真实度。
北瑾的丞相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所知道的,除非是朝廷权贵的独生子,或者依靠自己的能力考取功名,可不管是那一条路,没有个五年十年去为自己的仕途铺路,那都是白日做梦!
而北瑾也从不招女官,难道暖儿想男扮女装?
因为赫连暖琴的一句话,瞬间墨篱暄的脑海中就闪现出无数个念头,他感觉的到暖儿在提到入朝为官时候那刻骨的恨意,可暖儿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而赫连逸又把她保护的很好,她能去恨谁?
“暖儿,想当北瑾的丞相,你选择走那条路了麽?”墨篱暄的脸上也变得一脸正色,收起了刚才调笑的神色,不管暖儿怎么样,他都会全力支持,不知道这算不算溺爱呢?
“金榜。”赫连暖琴扭头过来含笑说道,似乎胜券在握。
墨篱暄又是一愣,暖儿的决心倒是挺大,连这点都打听到了。
金榜,又称汇英卷,上载世间离奇问题三道,据称能够答出者,必为无双国士,得其人可安天下,这是北瑾开国皇后传下的奇卷,历代相传,多年来早已名动天下。
北瑾开国皇帝虽然对辰后是恨的牙痒痒,但是辰后的才学也是天下有目共睹的,汇英卷是当初北瑾刚刚建立,辰后所撰写的。而辰后在水云涧开山立派之后,北瑾的开国皇帝并没有将汇英卷销毁,而是依旧保存着,而当辰后的儿子荣登帝位,汇英卷又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里。后来更是世代相传,当之无愧的北瑾国宝!
赫连暖琴觉得,辰后的这个举动也许是她的一个私心,想给跟她一个时代的人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吧!
辰后传下的东西,自非等闲,历代以来,汇英卷都珍藏于皇宫,每次科考殿试,学试,以及各类重要论文场合,都会将汇英卷取出以试天下英才,但是从来,无一成功,甚至连题目,也无人能看懂。
到得后来,汇英卷便成为不可逾越的代名词,天下士子景仰渴望,却高不可攀。
也因为失望太多次,皇帝渐生厌倦,之后便颁了圣旨,没有把握答汇英卷者,不得轻言相试,否则以欺君罪论斩。旨意一下,从此汇英卷再无人敢于舍命问津。
“暖儿可有把握?!”墨篱暄紧张兮兮的问到,汇英卷虽然给人的条件很是诱人,只要答对的话,那仕途可真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但是若是答不出,可是欺君之罪!
“篱暄,水云涧辰后留下的试题我都可以答出,我觉得北瑾皇室留下的我也可以答出!”赫连暖琴很是感激墨篱暄对她的关心,语调也放柔了许多。
想入主北瑾朝堂这件事,她还不敢跟父亲与溟栎他们说,她怕一说出口,两人就是反对再加反对,想想她都不敢跟两人说,为今之计也只能先答出汇英卷再跟两人摊牌了!
“暖儿,我也是糊涂了,都忘记水云涧那一回事了。不过,说起水云涧,你不去看看师伯麽?他可是很叨念你的。”墨篱暄看着眼前明明是一身男子装扮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暖儿这易容术跟谁学的,这也太像了吧!他觉得,若是暖儿这幅装扮出现在他师伯面前,他师伯未必认得出!
“师父,我也很想他,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肯定要去水云涧走一遭了……”赫连暖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怀念,她的心里实在是装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很少能顾忌到身边的人!
但是,她身负血海深仇,必须要报!难道别人打碎了她的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