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5
面对情绪几近失控的淑清,他不可能绝情地离去,只得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他怕再一开口,直接导致她的情绪瞬间崩溃,那样的话,局面更将一发不可收拾。
淑清哭了有多久,他就坐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由于还是在病中,又经历了此前的一番伤心难过,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才终于渐渐地沉睡过去。王爷见状,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锦被又在四周按了按,才出了房门。菊香一直将他送到院门口。
从烟雨园出来,他想也没想,就去了怡然居。院门虚掩着,他放慢了脚步,此时的他更想吃到这个院子的闭门羹,这样他就不会内疚,不会自责。可是这个虚掩的院门分明表示冰凝为他留了门,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他多么希望她已经安然地睡下。
上一次,他是因为与十六阿哥和十三阿哥喝酒而食言,他虽然也很自责,但是还没有太多的愧疚。这一次,他是因为要去安抚另外一个女人而夜半三更才回来,他当然知道冰凝非常在意他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昨天她已经极为善解人意地装睡,而今天……
当他跨入院门之后,小柱子照例早早地迎了上来:
“给爷请安。侧福晋还说您不会来了呢,奴才却是觉得您一定会来,所以一直精心地听着门呢。”
“噢?你家主子歇了?那爷就不进去了,免得打扰了她休息。”
“没有,没有,爷您请进,主子还没有歇着,真的!”
他被小柱子的话搞得有些糊涂,既然她已经判断他不会过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歇下?正犹豫之间,就转过了影壁墙,映入他眼帘的,是那遥远而明亮的“灯塔”,一如既往地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见到那座“灯塔”,他再也没有半分犹豫,抬脚就急急地朝正房走去。走到房门口,刚要推门,只听屋里传来月影的说话声:
“小姐,这都后半夜了,既然爷今天不会过来了,您就赶快歇息吧。”
“唉,正是因为爷今天不会过来了,我才这么着急把这些都做完呢。”
“可是您已经做了一整天了,而且就算是您今天晚上不睡觉也做不完啊!”
至此他更是诧异了,她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他去做,而且连觉都不睡了?好奇心驱使下,他不禁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虽然他足够轻手轻脚,但是房门还是不听话地发出了“吱”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地响亮。
冰凝和月影两人都被这个声响惊得抬眼望向门口,当她们发现是王爷进来的时候,月影是一脸的惊喜,而冰凝却是一脸的慌张,同时条件反射般地将两只手背向了后面。
然后主仆两人赶快迎上前来请安,喜出望外的月影片刻未停就去给他奉茶,冰凝却呆在原地不动弹。他当然想知道冰凝刚刚将两只手放到后面藏了什么,于是没有理会她,直接朝小桌走去。
眼看着他直奔小桌而去,冰凝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打算干什么!于是立即也是拔脚就追。由于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以为他只是过去落座,因此还呆立在原地,待她明白了他的目标再奋力去追的时候,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更何况她哪里有他的步子迈得大?屋子里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他只用了两三步就来到了小桌边。
小桌边是刚刚冰凝落座的椅子,椅子上是他的一件玄青色衣裳,他的衣裳有什么不能让他看,一定要背着他偷偷摸摸?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件衣裳拾起来。冰凝见状,伸手就要去夺,可是在他还没有知晓答案之前,怎么肯轻易放过,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了拔河游戏。只是才拔了两个回合,就只听她“啊”的一声惊呼出声。
原来冰凝光顾着去夺他手中的衣裳,忘记了她将针线还遗留在衣服上,结果拔河的过程中,手指触碰到了银针,受不住刺痛而失声,手也立即松开了衣服。
他赶快放下衣裳,去查看她的手伤,只见食指尖上已经冒出了一个小血珠,心疼得他赶快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继而又将那冒着血珠的手指放入嘴里,替她吸出淤血。
恰在这时,月影端着茶水进了屋来。被丫环撞见如此难堪的场面,冰凝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即急得大喊一声:
“不要!”
她的本意是让王爷不要再攥着她的手,来了外人,要赶快松开。可是月影会错了意,哪里知道这个“不要”是对王爷说的,以为是嫌她进来得不是时候,小姐这是不要她上前服侍,让她赶快退下去。于是月影赶快一边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边赶快退下去。
月影的到来原本是极其合了冰凝的心意,算是及时“解救”了她,可是谁知道弄巧成拙,竟然被她的那一声“不要”给吓得退了下去,急得冰凝又赶快说:
“赶快来啊!”
王爷当然知道冰凝刚才那一声“不要”是对他说的,眼见着月影会错了意,一个劲儿地一边道歉一边退下,本来就觉得好笑,现在见冰凝急急地又想将月影叫回来而说出这个“赶快来啊”,他竟然开始给她使坏,明知道这个“赶快来啊”是说给月影听的,可是他偏偏存心看冰凝的笑话,不但不将她的手放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冰凝的另一只手也拉起来,放在嘴边亲吻起来。
由于月影还在慌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