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枫穿梭天外之境,在混沌通道中昏迷两个时辰,终见一丝青光,心乐向之,于是加快行速,纵身而去。飞行数时,忽有一团白光耀眼,起初看不真切,待凝神静气,万里河山,方才入眼。只见那清善之天,天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苍穹几许,一览无余,白云几层,尽收眼底,千里江河,奔如紫电,万里崖山,势如天梯。放眼极目,意味高远,有世俗之善美,存仙景之高洁。凭虚而立,清风徐徐,花香满面,此地天高意远水流长,屡实是一圣景。
慕容枫一向好山水之乐,如今见这奇山异水,心中隐隐而动,恨不得将那顾城空之事抛到九霄云外,而后携妻于此隐居百年,图个清静。但是此刻,还是压制住了这欲.望,扯下了腰间的乾坤锦囊,手上捻了一决,将邪少、禄存、莫凌雪三人放出。
莫凌雪在锦囊中呆了近两日,虽是一身大家闺秀的风范,也已略有抱怨,后又被元气所伤,所幸被邪少用九幽玄气护住了五脏,这才无大碍,此刻出了锦囊,吸了这三十三天精纯的天地灵气,顿时神清气爽,如沐春风,就连那圣尊初期的瓶颈,都隐隐有松动的痕迹。邪少一向淡然,观慕容枫无事,也安下心来。禄存神君却由于多年不回三十三天,如今回得家乡,心中甚喜,但自己功力全失,虽因为九转幻魂草,保住了性命,但又有什么脸面见四圣兽,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带这在圣君泛滥的三十三天?此刻心里也是忽喜忽悲,忐忑万分。
慕容枫上前言道:“神君,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先去寻四圣兽,如何?”
禄存神君点头说道:“四圣兽常年不在宫中,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要想寻找四圣兽不易,天尊请先休息片刻,待我用心念感知四圣兽所在何处。”说着纵深一跃,出了混沌黑洞,寻了一处山头,静坐运功起来。
邪少本也是好山水之人,如今恰好趁着神君感知四圣兽,想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完成,于是走到慕容枫身边,轻言道:“慕容兄,我观此地山清水秀,景致怡人,想那乾坤锦囊中还有几坛兰生美酒,不如找个地儿,流觞曲水,畅叙幽情?”
慕容枫心中飘忽不定,又怕喝酒误事,但是此情此景,怎能不饮,考虑再三,才说道:“几坛恐怕不行,顶多就一两杯,讨个闲趣。”
邪少哈哈一笑,道:“几杯足矣~”又指向远处一山头,道:“慕容兄,看那山头青松翠竹,瀑布小溪,溪旁有一块光滑的岩石,刚好就坐,此地如何?”
慕容枫顺势而看,笑道:“邪少真是贪杯,还没喝酒,地方就选好了。”
邪少嘿嘿笑着,反问道:“难道说慕容兄不贪杯?你怎能这般说你的同类?”
慕容枫咳嗽数声,朗声言道:“哪里一样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莫凌雪立在一旁,听二人言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喝酒,于是咕哝着小嘴,上前道:“枫大哥,喝酒误事~此地人生地不熟,你们把禄存神君一个人丢在那边,如果遇到危险,这怎么办?”
邪少笑道:“莫姑娘莫急,只是数杯,用不了多少时间,我观这云峰之下,清气蒸腾,霞光四溢,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是一些山野之兽,神君自己也能因对自如。”
莫凌雪道:“怎么这么说?神君法力尽失,又在运功,哪里有功夫腾出手来对付?你们不许去喝酒~”
慕容枫满脸黑线,想了想莫凌雪的话也对,四圣兽神出鬼没,神君可是找到四圣兽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道:“邪少,此地生疏,我等还是防范些好,不要懈怠。等日后无事,再来此地与邪少痛饮。”
邪少愁眉苦脸道:“唉~既然慕容兄都这么说了,那就作罢吧,真是可惜了我那千年陈酿的兰生美酒哦。”
慕容枫嘴角一笑,传音道:“不浪费,我哥俩回**,慢慢喝…”
邪少一惊,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满脸黑线,不在言语。三人在四周漫步数里,莫凌雪跟在慕容枫身后,宛若一个小妇人一样。邪少见状,几次调侃两人,都被慕容枫冷眼所视,莫凌雪却早已红透了脸,也不知是小狐狸长大了的缘故,脸蛋一红,羞涩之意更盛,慕容枫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毕竟莫凌雪体内,雪儿的一魂一魄才是最重要的,莫凌雪只是自己的徒弟而已。
片刻之后,神君缓缓起身,匆忙寻得三人,口中呼喝道:“天尊,速去圣兽宫,四圣兽已在殿中等候!”慕容枫问了圣兽宫所在,乃位于清虚天之上,便将邪少、莫凌雪二人装入乾坤锦囊中,由禄存神君带路,一跃而起,向着虚善天而去。
与此同时,幽冥海中,依旧一片腥风血雨。却说廉贞、文曲、武曲、地藏四人,结四相灭绝阵法,以自身功法为代价,使出终极法术,四相轮回,才困住顾城空一时。如今时间已过近两日,四圣法力有限,都已是强弩之末。尤其是文曲神君,乃是以文证道,空有一身修为,却不通武术,眼下法力用尽,可说是摇摇欲坠。顾城空被困在四相阵中整整两日,但是想自己已被困千年,哪里还在乎这区区两日?本想一击破阵,但这四相阵法着实精妙,自己虽是圣君无天境之人,也只能持久战,慢慢消耗。
就在这时,顾城空忽然感受到幽冥海外,灵气波动,竟如此熟悉,恐是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