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单凭这样一封信,就断定是皇婶所为,也太儿戏了?”端木帆在沉静中,扬声道。t
端木刚也表示同意地颌首道:“五弟,事关皇嫡孙和整个宝亲王府,没有实则的证据,你莫要因心急如焚昏了头,就被这样一封摆明了是有心人想污蔑皇婶的信,蒙了心眼才好。”
“二皇兄,三皇兄,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如此相信顾绫萝,但你们应该都没少听说她有一手可以让人浑身发痒,或肌肉痉挛,或浑身抽搐的奇怪本事吧?”端木靖冷然地看着端木帆与端木刚,以及张嘴正欲说什么,
想也知道定然又是帮顾绫萝的端木恒,字字从牙缝中挤出:“我娶侧妃之日,朝谦和三皇兄你更是亲眼目睹吕德强如何在顾绫萝手下吃亏。”
“这----”端木刚此时疑惑地看向顾绫萝,希望她能就这事清楚地解释一下。
随着端木刚的目光,所有人也都看向坐于舞台上的顾绫萝,她翻看着端木刚交给小青,小青递给她的‘告密信’,极尽鄙夷地低声嗤笑:
“五皇子仅凭这样一封信就怒气冲冲地来这兴师问罪,他日若有心污蔑我之人,拿着所为的实则证据奉送到你面前,你是不是就该二话不说一剑把本王妃灭了,以消你爱妻所受之苦痛的心头之恨?”
“你要是没有做过,又何惧本皇子的剑?”端木靖直视那站于舞台之上,居高临下,可谓一袭红衣倾人城的绝色女子,流转在眼底的怒意杀气,与心底莫名的情绪做着挣扎,紧攥的拳头,不知是在紧张什么还是在抑制什么。
“呵呵,五皇子真是喜欢说笑,难道从前你和你的皇子妃欺我时,辱我时,打我时,我就曾对你们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顾绫萝双指夹着那封告密信,随手一扬,皱巴巴的纸便轻飘飘地辗转于半空中,她带着笑意的话语,如同那在半空中翻飞的纸,轻而实在,却是字字带着刺人的嘲讽。
“婚是你父皇赐的,人是你自己要娶的,早早与秦秀钰私通的你,却挖了一个铺着钉子的陷阱给我跳,时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从前的我究竟做过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让成双成对的你们仍然恨不得我快点死。”
端木靖拳头攥得死紧,睁红的冷眸死死地钳住顾绫萝:“秀钰哀求你成全我们,是你死死占了婚约不肯退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却三番四次言语侮辱秀钰,遇到危险时,
甚至将秀钰推出去送死,如此心恶毒辣的女子,如何能够坐于本皇子的皇子妃之位?我说过,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伤害秀钰,孩子是无辜的,可你呢,心思歹毒,丧心病狂到给秀钰下邪毒,祸害皇家嫡孙!”
“哈哈哈哈----”顾绫萝好笑地看着恨不得将她活生生撕碎的端木靖,“五皇子你真是会说笑逗人,秦秀钰和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顾绫萝可以端上整个护国公,以及你们的皇叔端木宝华发誓,
从前心心念念端木靖的顾绫萝,从不知道秦秀钰所谓的哀求,也从未出言侮辱过秦秀钰半句,更没有身在危险中时,将秦秀钰推出去送死。”
“端木靖,顾绫萝爱你的时候,是糊涂,是脑残,是瞎了眼,可是她由此至终从未做过伤害谁的事,她爱你,纯纯粹粹,她傻到看不出秦秀钰的刻意接近,傻到被秦秀钰在背后捅了无数刀子都不知道。”
“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的命!”说至此,顾绫萝苦苦一笑,满带哀伤的美眸一一看过舞台下的所有人:“你们不是好奇为何天生音痴的我,会歌会小调儿吗?不是好奇软弱无能,胆小怕事的我,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如此张狂肆意吗?”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顾绫萝。”
“真正的顾绫萝早已死在秦秀钰的百杖责罚,端木靖的冷血无情之下!”
话毕,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一张张写满惊骇的脸庞上,都大喇喇地印映在辉煌的五颜六色中。
“那你----”端木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讷讷地道:“----是谁?”
“我是欲火重生的凤凰,是宝亲王的王妃----顾绫萝。”扬唇,顾绫萝笑得眉眼弯弯,如花的笑靥睨着惊骇的众人换上恍然,她一字一顿地道:
“我无法将过去当成未干的水墨,一糊作废,随手就扔掉,但我不会像你端木靖,以及你爱妻秦秀钰那般鸡肠狗肚咄咄逼人,更不会泯灭人性残害无辜的幼小生命!”
“你----”端木靖目光森然地瞪视对他嗤之以鼻,对他声声不屑一顾的顾绫萝,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额头青筋爆现。~~
“端木靖,从前你与秦秀钰,看不惯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碾死我,如今我贵为宝亲王妃,你们心有不忿,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将我拖进万劫不复中,这回如此,
上次礼物中带毒的事也是如此,不是吗?”面对端木靖翻腾的怒火和杀意,顾绫萝淡定得很,轻笑着道:“你敢用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发誓,礼物上的毒,与秦秀钰无关?”
她就不信按照端木靖这性子,若她真的在礼物上下毒,闹得人尽皆知的情况下,他会不理直气壮地来找她麻烦!
“五弟。”作为追查礼物下毒事件负责人的端木刚,虽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在规则的默许下,早就找了个替死鬼受下这份罪交差了,如今事实的真相赤裸裸地摊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你怎能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