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元涏的房间通常不会上锁,但唐棠也从没进去过,这是他家,她从不会僭越。
他的房间是主卧,黑白的装潢深沉而内敛,唐棠打开衣柜,很好,没有半点空余地方了。
柜子里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唐棠左右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将自己的东西堆在地上,打算等他回来再安放。
洗完澡,她浑身疲累,打了个哈欠,想先休息一下,便爬上他那张白色的大*,钻进去,很快便进入梦乡。
蓝元涏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静悄悄的,他上了楼,第一眼便看到敞开的客房房门,走过去看了一眼,房间已经空了,里面就连*单被褥都收拾干净了。
他脚步转开,回到自己房间,扭开门,就看到硕大的*上那一团小小的凸起。
白色的*,黑色的被,那只小小的身影就缩卷在内,她的睡姿很乖巧,或许是冷,身子卷成一团,像刺猬一样,将最柔软的部位藏在内部,双手抱着双脚,紧紧的裹着被子。
视线左移,看到了地上堆满的行李,他挑了挑眉,没有动作。
她似乎真的累了,睡得很熟,有人开门进来也没发现。
蓝元涏走过去,坐在*边,柔软的大*立刻塌陷一方。
她却浑然未决,依旧均匀的呼吸,不长的黑发服帖的铺在白希的脸颊上,双眼紧闭,睫毛投下一层深深的暗影。
手指无意识的抚摸上她的发丝,光滑的触感,让蓝元涏指尖留恋。
以前,他也喜欢这么抚摸着另一个女人的发丝,感受她缩卷在自己怀里那种全新依靠的感觉。
蓝元涏知道,唐棠是唐棠,元晴音是元晴音,他不应该将两者混淆。
手指控制着不要继续抚摸,可是指尖却仿佛带着自己的思绪,停不下来。
“唐棠,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喟叹一声,很是烦恼。
当他三番两次,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小音的感觉,他变得不安,起初,他提出了与她上·*,借以纾解自己心中的渴望。但在她拒绝后,他渐渐清醒。
是的,唐棠不是适合玩的女人,她玩不起。
可是一天天的相处,太过相似的感觉越来越多,他变得迷茫,眼睛不自觉的寻找,只要在她身上再找到一点重合,他就会陷得更深。
小音已经离开很久了,几年了?三年了吧,当初分手时的惨况,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深爱并且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孩,用那样的方式终结了他对她的眷恋。
怀孕。
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一个被所有人像公主一样守护保卫的女孩,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怀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孩子是谁的?至少不是他的,那是宫韶的吗?毕竟之后他们的确在一起了,只是那个孩子,却没躲过那场意外,流掉了。
如果生下来,他或许可能查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但现在,这个答案永远也得不到。
手指收回,蓝元涏站起身,惊动了*上补眠的女人。
揉揉眼睛,唐棠撑起身子,看着*前的男人,下意识的说道,“你回来了。”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点低低的暗哑。
蓝元涏强行将视线从她懵懂未醒的脸庞上移开,扯开领带,嗯了一声。
“你要换衣服?抱歉,我回避。”说完,她想从*上下来,要出去。
“不用回避,以后你会习惯。”说着,他已经脱下衬衫,精瘦的身材毫无保留的落在唐棠眼里,唐棠立刻捂住眼睛,男人嗤笑一声,走进浴室。
浴室门关上,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唐棠挠挠凌乱的发丝,还是从*上下来,将*铺好,又看了眼还没收拾的行李,下楼开始做晚餐。
蓝元涏出来时,看到重新被铺好的*,没说什么,擦着头发走出房间,果然看到一楼开放式厨房里,那忙碌的小身影。
他下楼,走到她身后,说道,“你的东西,暂时放到杂物间。”
他的房间里有一个杂物间,通常是放置不用的东西,暂时可以清理出来,给她放行李。
唐棠应了一声,专心做饭。
他走到沙发上,打开新闻,主持人严谨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他的视线,却偏离航道,注意着厨房里那走来走去的身影。
说起来,小音并不会做饭,但唐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只要排除她偶尔因为对自己不满,故意在菜里添油加醋的行为。
“总裁,吃饭了。”半个小时后,她已经将饭菜摆上餐桌。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满意的坐下。
唐棠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间没有说话,安静的咀嚼声,电视里清晰的新闻播报声,将这间硕大的房间,熏染得有些奇怪。
“明天的早餐,换成中式的。”他突然说道。
唐棠看了他一眼,心里吐槽,我是你的保姆吗?但面上还是老实的答应,“知道了,豆浆油条可以吧?”
“可以。”他应道,眼睛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乐意。
这就是她小音最大的不同,她会忍下心里所有的不愿,依旧摆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摸样,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沾沾自喜的耍些小聪明。
而小音,率直又明快,从不会遮遮掩掩,有什么就说出来,记得以前,他就喜欢她那种爽朗的感觉,简单得就像一张白纸,心里想什么,脸上立刻就能看出来。
从这方面来看,唐棠要比小音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