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婉始终还是觉得,何帅应该是能够回来的。
这是一种直觉,或者更应该说是一种心灵的预期。希望他能够回来。
她想要让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父亲,她也想让何帅在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唐婉以前听别人说过,小孩子出生的时候如果爸爸不在,爸爸就会不疼爱那个小孩子。就算疼爱也会少上那么一分。
这样想着,唐婉只希望自己能够晚一点生,能晚一天就晚一天,这样说不定就能等到何帅回来了。
何帅如愿被送到了医院,身上被绷带残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当何帅清醒的时候,发现除了脸上还好一点之外,其余的地方全身都疼,看来被打的时候捂脸果然是一个机智的决定……
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第一天一直是昏迷的,第二天醒了后吃了点东西,然后便一直在病床上躺着。
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何帅有看到门口把守着的警员,两个,一左一右,靠着门边的墙边站着,跟门神一样。
何帅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能动,虽然有些痛,但是不是特别剧烈,没有伤到筋骨。看来号子里的那些小伙伴手下留情了。
该怎样逃出去,硬闯么?
如果没被打的这么严重的话,何帅有信心能够硬闯出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浑身都疼,活动都困难,更别提跟两个拎着警棍的警员交手了。
而且出去后的交通还是问题,现在身上的护照什么的都被警局扣了,到时候机场都去不了。
没法坐飞机,就没法出曼谷,到时候出去跟没出去的意义根本不大。
正这么个时候,何帅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
沸沸扬扬的很是热闹,不过全是泰语,何帅听不懂,倒是有一个说中文的何帅听清了。
自我介绍说是来自静海的,专门过来采访的,还带了许可证什么。
两名警员无奈,放这名记者走了进来。
记者进来后便立刻把门关上了。
何帅上下打量了下这名记者,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身材,还带了一个帽子,穿了件兜子很多的记者服,上面全是口袋,脖子上挂着一张记者证,手中抱了个大相机,裤子也是一条藏青色的工装裤,跟上衣一样上面全是口袋。
“何先生你好,我是静海之声的记者,此次前来……”
一进来后记者便显示啰嗦了一下,自我介绍,声音很大。
何帅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这名记者。
“说是孙大律师介绍来的。”
记者走进了些,从上衣的其中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何帅。
何帅没有接,用眼睛在名片上扫了一眼,确认是孙启明的。
看来这个律师是孙启明介绍来的了,他介绍来个律师干什么?帮自己报道一下,说静海男子在异地拘留所被施暴?然后给当地施加压力。这样就能让自己保释成功?
何帅觉得应该不是这样,正这么个时候,这个记者忽然开始脱衣服起来,先是上身的工作服,然后是工装裤,脖子上挂着的记者牌和相机也摘了下来。
何帅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金蝉脱壳。
以前在一部电影中看过,其中一个男主角就是把一个警员打晕了,然后换上警服逃出去的,香港的警匪片中也经常这么演。
只不过何帅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能用到这一招。
而且还是有人送上门给自己当壳,孙启明的思路还是挺广的嘛。
两人迅速的交还了下衣服,何帅扣上了帽子,这样一看两人还真差不了多少,换好后,记者把随身携带的包打开了,指着里面的东西说了一下。
”何总,您的护照还有文件什么的都在里面,车子就在楼下正门口口停着,那辆黑色的奥迪r8就是,你进去后会直接送你到机场。“
”好。“
何帅应了一声,把挂在杆子上的注射液的管子扯了下来,然后用这个把记者绑了起来,最后又从记者的包中找出胶带,将记者的嘴一粘。
便背着包,挂着记者证和相机开门出去了。
开门的时候两个曼谷的小警员正在门口吸烟,用泰语交谈着,同时堵在门口。
而众多记者仍旧在门外吵吵闹闹,用泰语唧唧哇哇的叫着。
可能大概的意思就是凭什么刚刚那个记者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而小警员则一边在吸烟一边记者着,他有通行证,你们没有通行证……
开门之前,何帅还是有些担心的,怕被认出来。
可是门一开的时候,这些记者就往里面挤,根本没人注意带着帽子的何帅是不是刚刚那个记者。
而两名曼谷的警员则在挡着这些记者,不让这些记者进去。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何帅也就趁着这混乱,迅速的低着头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到了电梯的门口,一看,六楼,而此时电梯的停靠位置正从十八楼往上面升呢,为了安全起见,何帅选择了楼梯。
六楼的高度,如果跑的快的话,比电梯还要及时一些。
从六楼飞快的跑了下来,快步的从楼梯走到大门的位置。
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进行这样的运动何帅是不会感到疲劳的。
然而此时何帅却感觉做了这些运动后浑身都是疼得。
一出医院的大门,何帅便看到了那名记者所说的那辆奥迪r8,车门早已经打开,一名男子正站在车门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