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什么了?”她转过头,看着墨崇斌,托腮好奇地问道:“你说我究竟挣扎什么了?”
墨崇斌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倒是真的说不出她在挣扎的话了。
她看起来,太冷静,但是偏偏又太过聪慧……
“你也许真的,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我劝你认命,老老实实地看着,也许你还能有个好下场。”
她冷静的看了墨崇斌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
墨崇斌忽然对她说道:“其实,这样的你,我不怎么想看你死……”
她挑眉,表情略带诧异。
“因为……你这样的人,适合活在世上,还能活得很好。”
她淡淡的笑了。
几天之后,红色的礼服给她送了过来。
是火红色的旗袍,她穿在身上,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这些天足不出户,她的皮肤养的更白了一些,当真的白里透红,诱人可口。
墨小莲送来旗袍的同时,也告诉了她时间。
时间定在三天之后。
她试了旗袍之后,就脱了下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之中,偶尔发愣。
三天之后,早上墨小莲七点就来叫醒了她,帮她穿上旗袍,带她离开。
此时,墨崇斌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外面,看到她走出来之后,警告的说道:“今天,别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流霜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花香……很好闻?”
墨崇斌抿唇,仔细打量着她。
“别这么警惕我。”她笑盈盈的,甚至不太能看得出难过的样子来,“我只不过是被关了许久没出来,忽然间被放出来,感叹一下罢了。”
他依旧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她……
她笑道:“别这么警惕我……我不过,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罢了,你无法理解一个人被关的太久的时候的感受。”
墨崇斌沉默了几秒钟,对她说道:“走吧。”
她静静的跟在墨崇斌后面,走了出去。
墨家此时……并没有如何张灯结彩,甚至看不出一丝不同。
但是,偏偏在最大的一个院落,摆了几张桌子,围着桌子坐着许多的人。
她一眼就看到了曾经见过的墨子非。
墨子非此时坐在一个极为偏远的角落里,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的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淡漠出尘。
她很想走到墨子非身边,但是墨崇斌却强行拉着她坐在了最后面一排。
她穿着火红的旗袍,肌肤莹白如玉。火红色的衣服衬着莹白的肌肤,绝美动人。
“就坐在这里,等着。”墨崇斌淡淡的对她说着。
她坐在椅子上等着,偶尔渴了甚至会喝几口桌子上的茶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似……什么都不知道。
但实则,她却脸色苍白。
大约十点的时候,院落正对着的屋门终于打开。
一对男女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们穿着传统的喜服,复古华美。
男子高大英俊,气势惊人,他有刀削似得深邃五官,有一双海蓝色的双眸,俊美逼人。
女方有温婉宁静的气质,她穿着传统古典的服装,和男子站在一起,相配无比,像是一对绝美的璧人。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这算什么?
强迫她坐在这里看她男人跟小三的典礼么?
墨家,够狠……
真的,够狠!
她在心中冷笑,看着眼前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猜对了。
他们唯一可能让她参加的,就是跟墨笙有关的仪式。
兰玉琼那日曾说订婚典礼,看来……就是这个了是不是?
真当她是死得不成?
她不应该闹,不应该冲动,但是这个时候理智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她甚至开始对自己一直相信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墨笙真的在坚持着么……墨笙对她,真的不会动摇么?
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信。
她在内心苦笑,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伤心也会惶恐,但是在这种时候,却没人能安慰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古怪的一笑,看着前面的那对璧人,问墨崇斌,“你们让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让我看着一出,不打算让我闹点事情,考验考验墨笙什么的?”她看似平静的问着。
墨崇斌微微皱眉,“你想闹什么事情?”
“多的是呀,看你们的需要了。”她忽而一笑,“毕竟是你们捏着我的性命,不是么……”
“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墨崇斌警告的看着她,“否则,吃苦头的是你。”
“是么?”她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忽然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特点么?”
墨崇斌心中升起了一点戒备之心,“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女人的特点?”
“意思就是……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她缓缓站起了身,“女人,从来都很冲动行事。”
她边说边朝着最前面的两个人走去。
此时宾客早已全部落座,最前面做的是墨家最位高权重的老爷子以及他的妻子兰忆芝。
后面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有墨家的几个旁支的人,同时也有兰家的人。但是墨家不喜欢很多人都来,所以邀请的客人都已越少越好这个准则为最高标准。
就算是如今的订婚,也不过几桌的客人罢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