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霜忽然笑了,“我问你,你觉得这种发誓有用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年代谁还相信如此迷信的发誓?”
兰玉琼嘴硬的说道:“你会信的,你发了誓言就必须遵守,不然会遭天谴的。”
她的心有些沉了下去,看来……似乎真的有人在暗中指导兰玉琼,不然兰玉琼是绝对不可能知道遭天谴的。
兰玉琼见她不回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得意,“怎么样,你不敢反驳不敢发誓了吧,怕遭天谴?万俟谦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难道连为他牺牲一点利益的勇气都没有么?我真的为这样的男人不值,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一颗真心。离开墨笙,否则万俟谦死定了。”
云流霜低叹一声,“你可知道,你很蠢,你用了最愚蠢的方法。”
兰玉琼紧紧地盯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蠢,你不过就是比我幸运罢了。”
“你真的很蠢。”她淡淡的说道:“你如果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让人同情但是大义凛然的角度,如果你一开始就大度的放手,让墨笙记得你的好,你再暗中给我们制造些误会,你未必不能趁虚而入。可是你却用了最愚蠢的方法,选择如此直面的跟他做对,弄的你一丝希望都没有。如今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那个人让你这般到教堂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显然对方并不把你的性命看在眼中,让你来就是让你通知我这件事情,诱我入网,至于你的生命你的安慰,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你不是一颗可怜的旗子,又是什么?”
兰玉琼听着,脸色变了几变,又青又白,但是却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老老实实告诉我谁指使的,或者他们有什么目的,或者……他们真正让你传达的话。”她缓缓的说着,“不然,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我虽然不是个狠心之人,但是为了某些目的,我也可以狠心的下去,我会一刀一刀的划破你的脸……”她的语气慢了下来,每个字都仿佛会让兰玉琼颤栗一样。
“我会让那个伤口深到无法完全愈合,永远留下疤痕。”
“我会让你的脸丑的不能见人。”
“我会在你的脸上刻字……”
“别说了,别说了——!”兰玉琼忽然崩溃的喊着,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她的动作极大,云流霜一时没有握好那把刀,她就那么撞上了刀刃,划出了一道血痕。
血痕其实并不深,但是她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样,再也承受不住的说道:“他们说了,相救万俟谦,只能用你的血。我把墨老先生留给我的东西喂给了万俟谦,只有你能救他,只有你能用你的命去救他!”
云流霜抑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吃惊的问道:“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兰玉琼剧烈的摇头,“我只知道为首的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很好看,他们抓走了万俟谦并不放走,让你亲自去纽约,他们自然会有人找上你的。万俟谦就在他们的手中。”
“纽约……”她低声说着,总觉得纽约,充满了不祥。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越来越恨你,行为越来越疯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兰玉琼忽然崩溃的喊着。
“她很可能中蛊了。”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外说着。
云流霜扔下了刀子,她觉得此时的兰玉琼不用她对付也已经快崩溃了,她站起身,门外站着一脸淡然的墨子非。
“中蛊……”她低头看着兰玉琼,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怜,这般疯狂的报复,这般用尽计谋扭曲人格,难道都是中了蛊么?
“当时她的性格忽然转变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一直没有求证罢了。”墨子非低声说着,“如今听她自己描述,可能是中蛊,她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的,你自己去换身衣服吧,不然这么行动不方便。”
他说着,拿着手中的手提带递给她。
她这才注意到,墨子非手中拿了一个手提袋,里面居然是她的衣服。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时间容不得她耽误,她拿走衣服,去了屋内的洗手间,换下婚纱,穿上了平日里的衣服。
这个衣服,是她衣柜里面有的,也是她平时穿过的,很喜欢穿的一件……
墨笙常常会帮她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放在床上,这样她只要一起来就能换好衣服。
这件衣服,他替她准备过。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越发的酸涩。
但是她飞快的换好衣服,手中拿着婚纱走了出去,把婚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低声对墨子非说道:“谢谢你。”
墨子非瞪了她一眼,狠狠地,完全没什么好表情,“我其实真的不想帮你,我外甥对你那么好,你还能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他!”
她苦笑一声,无法辩解,走了出去。
门外,迎面而来的是流雪凌曦,以及……塔纳。
流雪对她说道:“我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万俟谦在几天前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完全醒不过来。万俟家乱作一团,万俟玲还算是唯一能做点事情的,一直在寻找她的哥哥。根据查来的消息以及万俟谦身边保护的人说,他是在一天晚上被绑架走的,当时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保镖那个时候有的被支走了,留在万俟谦身边的只有两三个,来绑架他的人,人数都是十倍计,而且各个厉害无比,万俟谦很容易的就被对方带走了,他们虽然一路